林二叔等人胆子快被吓破了,他们真的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会触犯到法律,刚才还会嚷嚷着自己没错的,此时六个人都六神无主了。
林丽华等人真没有想到阮心屏真的这么强硬这么较真,心里又是惊奇又是佩服。
阮心屏的目光从林二叔他们身上收回来,望着警察同志们说:“警察同志,我是一位母亲,我相信你们应该也都是父亲了,当你们的孩子受到欺负受到伤害,你们会怎么样?你们会告诉他们‘算了’和‘不碍事’吗?那以后他们受到欺负还会和你们说吗?他们还会相信你吗?
“孩子是我们这些大人带到这个世界上,他们无条件地相信我们,也只相信我们,可是我们却用行为告诉他们,我们不值得相信,我们保护不了他们,他们还能相信谁?
“你们以为孩子小,孩子就没有思想没有诉求没有伤心没有难过了吗?你们想想自己的小时候,你们受过的那些伤,你们还记得吗?你们不能因为自己是大人了,就忘了孩子也是有情绪有情感的,甚至你们不加思索的几句话,都会给他们重重的心理阴影。
“不要做了大人就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孩子,也有那么多的思想情感。”
阮心屏说的一群人沉默,仿佛在回想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不过阮心屏还没有说完,她伸手摸摸林冬的脑袋,林冬清澈的双眸直直望着妈妈,感觉妈妈在发光。
阮心屏继续说:“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不公平,但是我可以告诉我儿子,这个世界是相对公正的,所以我会努力争取这个公正。”
阮心屏说完之后,办公室内落针可闻。
林丽华等人对阮心屏佩服不已。
裴识微如年少时一般爱慕的眼神看着阮心屏,当年他就是喜欢阮心屏看似温柔如水,其实有棱有角的性格,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珍惜着这份棱角。
林冬则是看呆了妈妈。
警察同志有所动容,但是他们没有遇到过这么较真的事儿,于是对阮心屏等人说:“你们等一下,我打电话找一个我们的所长,问一下。”
阮心屏说:“你打,我带儿子去一下医院。”
为首的警察问:“去医院干什么?”
阮心屏说:“给我儿子检查身体,检查心理,一会儿把病例带来交给你们,你们也好办事,对了,还有,一会儿我的律师也会过来协助你们,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