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与席一桦自小玩到大,彼此默契十足,一听他这么慢条斯理地说,立即会心一笑,对黄祖平说:“黄先生,你刚刚说案发当晚,你去了澳门外婆家,能提供交通工具票据证明么?或者除了亲属以外的证人?”
“我,这么久了,我要想……”
“你说的这件事,我们警方很容易查出真假,但我有义务提醒你,作假证供,根据香港法例第200章第31条,罪成最高可获7年监禁。”黎承睿微笑着说,“你确定7年后出来这家医院还有得剩?”
黄祖平呆在当地,咬着嘴唇,似乎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阿敏,大型犬的医疗记录呢?”黎承睿扬声问。
“头,都在这了。”周敏筠忙跑来,递上一叠纸。
黎承睿低头翻了翻,随后说:“怎么不是萨摩耶就是边牧,再不然就是苏格拉牧羊犬,黄医生,请教下,这些狗能咬死人吗?”
“在,在极端饥饿或受威胁的条件下会,但,但一般城市里的,野性都已被驯化得七七八八。”黄祖平颤声回答。
“那么把一个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吃掉呢?”
“不,不会,这些狗,习惯了狗粮熟食,不,不喜欢生吃人肉的……”
“看来是特别凶的恶犬了?”黎承睿啪的一下丢下纸,加重语气问,“你给这样的狗看过病吗?”
“我,我……”
“想一下你的答案黄先生,”席一桦很好人地提醒他,“我们可是已经找到毛发标本,你说的是真是假一听就知道。”
“我不喜欢自以为是耍我玩的人,”黎承睿说,“遇到这种冥顽不化的对象,我通常都会建议在他的卷宗上写上建议法官从重判罚。”
黄祖平抬起头,崩溃地说:“我,我说,是,是日本土佐犬。”
“原来你真的知道,”黎承睿真心实意地笑了,问,“那条狗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