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黎翘似是愣了愣,好一会儿,他才抬脚一记猛踹,正中我的屁股。他估摸着是被我气笑了,声音听着倒没先前恼了:“谁用你了?喊你起来一起看演出。”
这多尴尬,我都剥光洗净摆上桌了,对方居然不想用。于是我没把裤子拉起来,反而腆着脸往黎翘怀里钻,嘴里老没正经地说:“爷,你还是用吧,狠狠用,把我用坏了吧……”
这下估计黎翘快被我气厥过去了,他抬手欲兜我,我耳畔呼呼一阵风声,吓着了。没想到最后关头他的手撤了力,只是轻轻在我脑瓢上兜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他说:“真不用你,听话。”
我不得不离开被子,把一双惺忪睡眼揉清醒了,望着他:“我知道你拿奖了高兴,我也高兴着呢,真的……”
黎翘爬上床,将我馅儿似的裹进他的怀里,对我说:“我是高兴,为自己,也为你。”
他的身上带着特别好闻的酒气,我看着他摸出手机,非让我跟他挤着一起看演出。
我的演出。
原来这人身在曹营心在汉,特意安排了人去看了我的演出,也不知怎么蒙混过关,还偷偷录下了全场。
一开始他从身后抱着我,不断用他的手与唇撩拨我的敏感地带,可后来他把演出看进去了,反倒不准许我动弹了。
黎翘问我,头一回登上这么大的舞台,什么想法?
我特别安心地枕在黎翘怀里,在他身上那阵酒气与香水混合的味道里闭上眼睛,我说我突然发现,站上这么大的舞台,面对这么多的观众,和我过去一个人在小区里的空地上偷偷练舞并没什么不同;我说我曾经以为现在的生活就是我的目标,可真当这个目标实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天很宽,路很长,自己仍然很小,而远方永远在前方。
黎翘低头吻了吻我的鼻尖,他说,巧了,方才拿奖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