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琰将“天”字令牌扔了过去,老将军接住令牌,只看一眼,便令众人退下。
“王上!”待众人散去,老将军立刻行礼参拜,“臣洛山王燕霖,参见王上!”
燕君琰隔空虚扶一把,说到,“快起,你我之间不必行这些虚礼。”
又问,“怎么回事,有人行刺摄政王?”
洛山王点点头,“就是您信中提到的寄生人!昨晚,摄政王将长公主送上圣岐山,回来便遇到了刺杀。”
燕君琰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到,“打了一夜?”
洛山王叹气到,“王府里的家丁,竟全被寄生了。还有摄政王身边的亲卫,也出了好几个寄生人。”
“他们人多,又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说着,竟有些嗔怪的语气,“王即来了,也不说帮我们一把,只知道坐在门楼上喝酒看戏,哼!”
燕君琰也不恼,散漫地说到,“出门前,杳杳叮嘱我不要打架。”
而且他身上这件衣服也是昨天刚洗的,白杳杳还专门替他熏了朱雀香,若弄脏了,回头又要挨训。
洛山王顿时气得到仰,捏着拳头不说话。
燕君琰又问,“摄政王呢?死了吗?”
“让您失望了,没死!”洛山王没好气地说到,“不过也受了伤。”
燕君琰微微挑眉,这是他登基后,第一次见到燕之渊受伤。什么人,竟能伤了他这位无所不能的王叔。
正要问,就听老洛山王说到,“王上,你下来说话吧,仰得老臣脖子疼。”
这话直接把燕君琰气得笑出声,这帮老臣子,也太狂妄了些,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一国之主?
他立马飞下门楼,给了洛山王两拳。
“你颈椎病又犯了?”燕君琰冷着脸给洛山王捶脖子,“上次杳杳不是教了燕骐如何按摩吗?他回去没给你按?”
没办法,这帮老臣子就跟他爷爷伯伯似的,当初不是他们护着,他早被他那丧心病狂的爹打死喂狗了。
别看他在外面打打杀杀的,在这帮老爷子面前,就是个小孩。
“那小子若有你一半,老夫也不求什么了。”洛山王转转脖子,又抓着他的手,从小臂捏到肩膀,“怎么感觉瘦了。”
燕君琰挣开他,不耐烦地说到,“你管的越来越多了,真当我是你儿子了。”
“你小子,说话越来越没个章法了。”洛山王急忙瞪眼喝到。“当真要折老夫的寿!”
很多时候,反而是燕君琰不愿遵循礼法,唬得老头子们都不敢与他太亲近。
燕君琰只散漫一笑,将手搭在洛山王肩上,勾肩搭背地朝内院走去。
一路走来,目所能及处皆是血色,直到正室,周围已经被仆人打扫干净,完全看不出半点打砸的痕迹。
燕之渊一身标志性的紫蟒长袍,坐在梨花小案边喝茶。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矜贵雍容,全无半点像受伤的样子。
只是宽大的袖口下,不时露出半截缠满纱布的手腕,无时不提醒着来人,他此刻的虚弱和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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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领头的老将军大喊一声,抽刀直指燕君琰,“还不速速报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