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心过后,燕君琰心中还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
后来,他不得不去王宫一躺,虽然白杳杳不问,但他还是主动报告了行程。
“我去找一躺燕之渊。”他说到,“你好好待在店里不要乱跑。再不听话,回头真把你栓在腰带上。”
白杳杳笑着替他扎紧护臂,“我能往哪儿跑呢?外面又不太平,少不得在这巴巴地等着你。”
“你若不回来,我便不吃饭不睡觉地等你,这你可安心了?”
燕君琰拿起刀,叹了口气,“何必说这些话来压我,你明明知道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不是要禁锢你。”
他一脚跨在窗框上,又说,“算了,你是阵风,哪里困得住你。只是出门好歹带两个人跟着。”
“知道了。”白杳杳不耐烦地推他,“婆婆妈妈的,比个老爷子还要唠叨。”
“快去吧,早点回来,我等你吃晚饭。”
燕君琰点点头,“知道了,走了。”
哪知白杳杳又拽着他,叮嘱到,“不要随便和别人打架,回来要是受了伤,我可生气了。”
燕君琰便笑到,“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比老婆子啰嗦了。”
话毕,轻轻一笑,直接翻出窗户,不知往哪边去了。
白杳杳只看着空荡荡的窗框生气,口中骂骂咧咧的,“你才是个老婆子呢,谁愿意唠叨你。”
说着,跺了跺脚,一甩袖子,也一阵风似的走了。
只留下一屋子干燥的秋风,直吹得纱幔飞舞,纸张“哗啦啦”洒了一地。
王城,摄政王府。
萧瑟秋风中,漆黑盘龙大门紧闭,门前街道空荡寂静,竟有一丝肃杀之意。
一挑油的小贩路过王府大门,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正要在门边的石凳上歇歇脚,忽听门里传来打杀之声,却因隔得远,听不真切。
小贩左右看看,街道空无一人,气派恢弘的漆黑大门前也没个家丁守卫。他好奇地走到门前,刚想趴门缝一探究竟,却听一声尖锐的惨叫在门后响起。
紧接着,大门“咚咚”响了好几声,不知什么东西砸到门上,竟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
不一会,一滩浓稠的鲜血从门底流出。那血像有生命一般,追着小贩淌去,吓得那人一个跟头栽下石阶,连油担子都不要了,手脚并用地逃了。
这时,一声轻笑从上方飘来。抬眼望去,只见燕君琰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楼上,倚着镇门的神兽雕像,正悠哉悠哉地喝酒。
门内一片血泊,汉白玉的石板早被染成血色,花草树木上皆是血污,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各个角落。
仍有源源不断的血人尖叫着从深院跑出来,还未逃几步,便有无数只黑金箭飞袭而来,箭箭贯穿脑袋,无一例外。
不知过了多久,打杀声终于平息。没一会儿,一队金甲士兵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花白胡子的老将军,满身金甲被血污掩了光,连胡子都结成几缕。
那队士兵本是出来收拾尸体的,见门楼上坐着个黑衣男人,立刻拉弓戒备。
燕君琰只撇了箭队一眼,没当回事,仰头饮尽壶中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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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心过后,燕君琰心中还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