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是蛔蛛?”白杳杳更加疑惑。
“知道。”薄擎点点头,“而且他们是从哪儿来的,我也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燕君琰收了刀,皱眉看向薄擎。
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力坐下,眼中光彩越飘越远,“在说蛔蛛之前,老夫要先说一件陈年旧事。”
“诸位可知蛊人?”
“蛊人?”白杳杳和薄景安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独燕君琰微微一顿,皱眉看向薄擎。
“我以前去茶馆听打十番,戏里唱过南疆有一种药人。”薄景安说到,“听说那些药人都是天下至毒之人,不知与蛊人是否相同。”
薄擎笑着看他,“你成日里杂学旁收的,也算听到些正经东西。”
“没错,药人与蛊人同出南疆,但两者有很大的不同。”
药人,乃是被扔进毒虫池中淬炼的人。他们被毒虫毒蛇啃咬,最终扛过毒蛊活下来,体内同时产生了抗体和毒素,这就是药人。
“早年间,家中穷苦,又养了个患病的弟弟,日子快过不下去的时候,有人牙子推荐我去南疆试药。”
“也就是当药人。”薄擎说着,扬起一抹沧桑的笑,“那时年轻气盛,什么也不怕,便一口答应了。”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一切和想象的不一样!”薄擎的声音有些颤抖,“那简直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药人的淬炼过程十分血腥恐怖,一次性将一百个人赶进装满蛇虫毒蝎的虿坑,很多人下坑的瞬间便被毒物吞没,有的被咬死毒死、有的是虫子爬入七窍后开膛破肚而死,总之各种恐怖的死法,如同人间地狱。
就这样,常常一坑里都出不了一个药人。
“当时我就后悔了,准备悄悄逃走,却被发现是百年难遇的蛊人。”
蛊人,顾名思义,就是淬炼毒虫毒蛇的容器。
他们体质特殊,像患有杂食癖的人一样,拥有一副可以消化世间万物的肠胃。
在蛊人体内炼化的毒虫,不但是世间最毒,还吸收了蛊人的血液,生命力也会极其顽强,是不可多的的上上绝蛊。
蛊虫依赖他们的血肉而活,换一种说法,蛊人是蛊虫的“母亲”。
而蛊人,虽然被用来养蛊,身上却不会出现任何损伤。
“起初我说什么都不同意做蛊人的。”薄擎叹了口气,沧桑地说到,“可是”
“可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一个质量上乘的蛊人可遇不可求,故南疆对蛊人向来不吝啬,几乎是万金求一人。
薄擎也是靠着这笔钱发家,谁想最后因为一个赌注全输给燕君琰,成了他的财政管家。
“再者,南疆的妹陀也都太热情了!这谁能那啥,对吧!”薄擎拍手一摊,一副“我也不想,但没办法”的表情。
“九,你大哥,我第一个孩子,就是那时在南疆”
“讲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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