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问蒙了,说:什么玩意?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捆绑。哥,你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心一横,总之你也不是我什么人,你要玩我也没什么损失,于是边上扯了条领带给他双手绑在头顶。我说你哥也不是圈中人,不会讲究,你就凑合凑合吧。说完把他抱起来,进了卧室,扔在床上。
我关了灯,上衣都懒得脱,褪了裤子就压过去。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直截了当的粗暴,我便无所顾忌,任由恶毒的字眼从嘴里蹦出来,一面咒骂一面释放,脑子里回荡的总是左宁那一句滚。
这一晚,我一共做了他四回,超强的续航能力使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做完了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醒来时才发现他浑身青紫,手腕被勒的地方大概是血液不流通,也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紫勒痕,突然就清醒过来,回想前夜种种,发觉自己竟如此残忍,犹如失控的野兽,心里不由后怕。
于是悄悄替他松了绑,又做了早饭留下,另附字条一张,向他致歉,并叮嘱他醒来给我短信,如果哪里受伤了我就带他去医院。
谁知刚到办公室我就发现情况不对,这小子给了我发了大量短信,内容繁杂,有让我按时吃午饭的,有让我别长时间对着电脑的,有说总之无微不至,处处周到,大有爱上我的意思。我大为惊叹,玩419能玩出真爱的,也算是一朵奇葩。
几天后,事件不断升级,他甚至还帮我办了张健身卡,让我下班去健身房锻炼。而一旦我短信回迟了,或者没回,他的电话马上就到。我后悔不迭,又不堪骚扰,只好关机,却因此错过了业务电话,正苦恼不已。张爱民路过,见我一脸苦状连忙支招,说你不是有个来电防火墙嘛。我如蒙大赦,赶紧把他号放进去,谁知没过一会儿,陌生号码又打进来,劈头盖脸就问我什么意思。
我见他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不敢表现得太当机立断,就哄说身边事多,让他等我电话,晚上去接他下班。
再之后他甚至找来律所,幸好我跟钱晓峰打了招呼,将他挡在外面,只说我去外地办事了。我见他不死心的还在楼下转悠,心里又有些异动,想这都造的什么孽,我贾臣何德何能,竟可获人真心。
他再有电话来,我就以在外地办案为名,匆匆挂断,或者干脆不接。这事害我几天不能回家,天天睡在律所,恨得牙痒,又无人可怪,只能怪自己。是为烦心事一桩。
而另一桩则是王二宝的案子,毒案是大案,上面若是能牵出条粗线来,谁是庄家也就一目了然,或许我这的警报也就能解除了,因此天天去电话找李刚跟进,然而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似乎线到了王二宝这就断了一般,我便又把心悬了起来,一刻不敢大意。
过了没几天,左志强打电话找我,又约上黄河以及主审法官一起吃饭。左老板现在吃饭都喜欢把儿子带着,大有培养接班人的架势。左宁面对我表现得不咸不淡,能躲则躲,似乎在尽量避免正面接触,我便用简单大方的表达来化解这种敌意,因为我深知自己越是表现得自然,他就会越加愤怒。
有什么会比挑起一个人的愤怒带来更多的快乐呢?
中国的酒桌文化很有意思,就是一桌饭一定要有一个人是被整,被灌酒的,不管他是自愿,或是被自愿。
这桌上的形势来看,倒霉的肯定是当事人,左志强产大业大年纪也大,基本上没人敢劝他酒的,因此矛头就落在左宁身上。
主审法官姓梁,四十来岁,相貌平平的基础上却出类拔萃地长着一根极高的鼻梁,着实令人惊艳。吃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开始往出倒坏水,看着左志强说:我们这么玩行不行?一杯酒抵一百万,喝一杯就少判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