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望着手里那张白纸,头一回读懂了他的诗,这首诗叫做无言。
晚上我回律所加班,袁城喝得醉醺醺地敲开我办公室门,张口就是一句:这事怎么办。我假装冥思苦想,说袁老师,这事好不好办另说,关键是我的立场不好放啊。
袁城摆摆手:“什么话?他是你哥,我是你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比他高一个辈分,当然是听我的。”
我抱臂看他,说关键是把他俩拆散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是能娶孟琪琪还是怎么的?袁城大着舌头批评我:我的四你别管那么多。
其实我真心想拆散他们,但没表现得太突出,只打击他说,袁老师,你也不看看当初孟琪琪为的什么走的,我只怕就算你肯娶她,她也未必肯嫁啊。
袁城喝多了,也没了平日里那份稳重劲,龇着牙说,婊子一个,谁说老子要娶她了?
我说,那是?
他一脸凶相,眼睛烧得通红,似能喷出火来:老子弄死她!
23、公车上书 ...
最近听到一个段子,挺有意思:林寒川把他顶上大老板的儿子睡了,而且是在把对方当鸭的情况下睡的,那小子后来考进他们检察院下面反贪局,据说有时候饭桌上还能遇见,无比尴尬。
这事是老顾跟我说的,他最近好像有事求着姓林的,走得非常近。
第二天袁城酒醒了,知道自己失态,专程跑来找我解释:酒后失言,切不可当真。
我想着他昨晚双眼喷火的样子,再看着他现在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里,只觉得如此荒唐,如此滑稽。
聊了一阵,我突然想起什么,问他吴胜财哪去了,怎么最近都不拜他码头了。
他无所谓地朝我摊手:我被他烦得不行,就建议他进京上访,告御状去,还给他写了封上访信。
我挺惊讶,说你真写那玩意?不怕惹火上身?
他不屑地摸摸鼻子:“哪里啊,据说还没出石城就被信访局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