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贾君陪爸下棋,孟琪琪和我留下来收拾桌子洗碗,她似乎总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我坚持说着客套话,她想深入却没机会,脸一冷说贾臣你这人,怎么这样?贾君听见动静,出来调解:“怎么了这是?”
我双手一摊:粗活还是我来干吧,嫂子你是艺人,别伤了手。
贾君点点头:“那琪琪你陪爸下棋去。”
孟琪琪转身的时候送了我一个眼神,感觉涵义很深。
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但无非就是改善关系改变形象之类的话,我认为大可不必,你说得再多再煽情,我都不可能信的。
三十三年磨砺,我的心早已比碳化硼还硬。
贾君警告我,说别干蠢事,毁了这么多年兄弟情分。他很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使我非常的不舒服,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说你放心,只要你这婚礼还办,我这个伴郎肯定跑不掉。
看时间快三点了,我也不想多待,找了个借口溜回律所,整理了一份文书管理细则,打算下周给老毕送去,正忙着他突然打电话,让我到红峰大厦门口看好戏。我骂了他一句,说老毕你他妈一肚子坏水,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他不肯说,只一个劲地催我快来,晚了就散场了。
我把笔记本装进包里,下楼开了车就过去,到那一看果然有意思,一个艺校学生蹲在大厦门口,手里握把箫,面前搁只盆,当街卖艺。
老毕一边看一边点头:“当街吹箫,够不够范儿?”看起来心情不错,至少比以前活泼了不少。
既活泼又严肃。
我皱眉,说就这屁大点事你也叫我专程跑一趟?说完就要拂袖,老毕拉住我说别急,你难道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我一惊,知道也不能瞒他,昨晚见过韩元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了,于是便说有是有,不过不是我想说的,是你小师妹想说的。
他架起一副墨镜,深不可测地点头:“她想说什么?”
“她说她要X你祖宗。”我如实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