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贾君要来电话,拨给海东青,他那边挺吵,像是在出外景,我顾不了那么多,直截了当问他昨晚是什么情况,他说可能是入室抢劫,已经报警了,有情况警方会跟我联系,便匆匆挂了电话。
入室抢劫。编的还挺不错。
我郁郁地躺在床上,心里挺不是滋味。如果是陆迟干的,我也能理解,那天搞他确实搞大了,上了电视,又是那种丑闻,他这几年内是没法在人前抬头了,左宁那边估计也不能跟他再有什么瓜葛,这事本来就是恶性循环,报复来报复去也没个头,而且海东青本来就恨我,趁机搞我一把也说得过去;可万一要不是他干的,那又会是谁呢?这就恐怖了。
我又想起那天回家吃饭,在停车场里似乎被人盯上的事,心里更加忐忑。
下午老毕来看我,他买了挺多保养品,价值连城谈不上,但也挺烧钱,末了他还准备了个信封,挺薄,我拆开看了眼:一张现金支票,后面5个零。
我把支票装回信封扔他怀里,说老毕,巧了,我还就真不缺钱。
毕柯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我现在除了钱,也没有什么能送你的。
我叹了口气,突然在想,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不该是这个模样。我们曾是最亲密的兄弟啊。
我说:“老毕,你看你写了那么多诗,可是没有一首是写给我的,不如送我首诗吧?”
他坐在床边,在一本杂志背面,写了划,划了写,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才苦笑一声,说兄弟,我已经不会写诗了。
这个世界果然出状况了,连诗疯老毕都不会写诗了。
老毕走了之后林寒川托人送来花和补品,本人却因为工作太忙而没有露面。然后我老师袁城代表全所员工致以了最真诚的问候,不单问候了我,还问候了我哥,因为他发现孟琪琪正挽着我哥下楼。
快傍晚的时候,顾升来了,告诉我那几个打手主动投案了,认定是入室抢劫,估计明天警察要来找我问询,这事我已经听李刚说了,所以不意外。
老顾调侃我:你说这帮人怎么就没往你脸上来几棍子,省得你再整天出去惹是生非的。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职业道德,好汉不打脸。
他说去你大爷的,就你还好汉呢?我说逼上梁山之前,哪个不是土匪,上去了,就等着平反了。
扯了一阵子,他见我心情还算好,便打算向我透露点有意思的事:陆迟被他请到名人都会了,就等我一句话,想怎么搞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