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平息了没多久,我便请顾升吃了个饭表达了一下谢意,那天喝了点小酒,顾升也没拿我当外人,趁着酒劲吐了点成长的烦恼——厩暮诘啦⒎撬患叶来螅厦婊褂懈鍪屏Ω蟮难棺牛潜呃洗蠼型醮蟊Γ煺宜榉常浪饣顾掀牛盟负跗鹆松币猓聊プ怕蛐咨比耍饰夷募冶冉媳阋四艽蛘邸?/p>
我一听便极力阻止,说这事包我身上,肯定弄得他生不如死。
后来我花了半年准备材料搜集证据,恰逢新市委书记上任,正好想搞打黑来赚政绩,我一鼓作气把材料交到公安,从立案到批捕再到公诉到判决,一个月都没到,这一规模宏大的黑社会性质会道门组织就算是完了,王大宝劣迹斑斑,早已树敌无数,陈年烂账全被翻了出来,光判决书就读了两个半小时,最后被判了个无期,顾升头顶一片乌云终飘散,重见艳阳天。
那是顾升第一次见识公权力的力量,他几乎被震撼了,从此改变思路,解散了那一帮打手,关了夜总会,重开了一家多功能酒店,从传统的武力争夺地盘走上了可持续发展的经济道路,把自己包装成了一名儒商,还选上了区人大代表。
二十分钟后,我开到名人都会的门口,看见顾升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他酒意未散地朝我招手,说老贾,这边,这边。我迎上去,搭着他的肩说:“老顾老顾,害人无数,年方三十五,还他妈挺个啤酒肚。”
老顾给了我一拳,说贾臣你他妈上我这儿发酒疯来了?我得意洋洋地问他,怎么样大诗人,我写的诗还可以吧,够格进你们诗联不?老顾吸了口气,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说就你他妈也作能诗?作个JB!
接着他把我带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关了门,我警惕地四处瞧了瞧,说没按摄像头吧?
他一挥手,说老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跟你我还用得着那玩意吗?我这命都你捡回来的。
我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拆开茶几上一包中华,说:“老顾,有个人,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问:“是谁?”
我吸了口烟,眯着眼睛说:“你们诗联的老主席,毕柯。”
8、捕蛇人1997 ...
程语的案子果然要拖到二审,姓丁的那傻缺估计是缺钱用的厉害,死咬着不放,代理小律师张河天天来找我谈和解,说姓丁脑子拎不清爽,打官司有什么用,不如坐下来谈谈,一杯咖啡的功夫,多么轻松愉快。
开的条件挺好,两百五十万先还五十万,剩下两百万十个月内还清,程语一听,几乎要同意,我把他按在椅子上,朝张河说:“今天我们就到这儿吧,二审见,张律师。”
张河前脚刚走,程语急急开问:“臣哥,什么个意思?”
我说和解个屁,老子就是要让他一分钱拿不到!程语不明就里,问我这走的是什么思路,我装大爷不肯说,只说自己办案十年吵架无数,没有把握绝不开空口支票,叫他回去等二审开庭,程语千恩万谢,临走时又问我晚上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安排,就让他来安排。
我托着下巴想了半天,说行,我再带个朋友去,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