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比赛,总得有个彩头。”颜鸿看茶朔洵这番做派,笑得格外得光芒四射,那笑容,那模样,别提有多好看,可茶朔洵现在一看到这笑容就有些条件反射地腿颤。偏偏他又一贯不是个认输的性子。
“阿鸿想要怎样的彩头。”
“我以为我要什么彩头,朔洵早知道呢。”说话间颜鸿的目光往卧室方向一扫,满意地看到茶朔洵呼吸的节奏有些紊乱,知道经了这一次,茶朔洵总不会再胡思乱想,瞎吃醋。
两人在山庄逗留半月后,再次乘上马车,往其他州县一路走走停停,这一次出来,却是直到三年后,才回到茶朔洵的大本营茶州。而彼时,茶州官场经了红秀丽的手,却是焕然一新,红秀丽这个女官,也做得风生水起。
既然回到茶州,红秀丽会碰到颜鸿,似乎也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红秀丽经了三年历练,一身气度已非同日可语。
如今已经二十好几的紫刘辉身为一国之帝,后宫却始终空无一人,为的是谁,红秀丽作为当年参与过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自然是清楚的。而红秀丽暗中也是收到过紫刘辉的命令,在茶州全力寻找颜鸿的下落。只是,过去三年,红秀丽从来没有听说过茶州有颜鸿那般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被遮掩掉光芒的人,现在突然走在街上看到了颜鸿,红秀丽却第一眼注意到了陪伴在颜鸿身边的红衣男子,火红的长发,橙红的双眸,跟颜鸿走在一块儿,也没有被遮掩掉一身的光华风采。
这两个人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和谐,甚至是如此的般配。虽然红秀丽觉得这样的想法,如果让紫刘辉知道,绝对会暴跳如雷,可却是红秀丽此时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颜先生。”红秀丽上前拦住了两人,察觉到颜鸿身边男子危险的注视,红秀丽有片刻的错觉,误以为自己是被箍在绞刑架上的待宰羔羊。
“原来是红小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双方移步到茶朔洵名下的醉香楼,红秀丽在同颜鸿分别后,犹豫间,还是手书一封,将颜鸿的近况和消息给紫刘辉送了过去。
“哼,我就知道不该在那红秀丽还在茶州的时候,带你回来。”茶朔洵如今虽然已经不会如三年前那般为颜鸿之前同紫刘辉的纠葛而心有郁结,可只要想到那个紫刘辉可能循着红秀丽的线索,找了过来,心底总归是有些不太痛快的。
“我以为朔洵的性子,不会惧怕同任何人相争,即使这个人是这彩云国的君上陛下。”颜鸿这话纯粹是打趣,至于他有没有那个兴致被当做香饽饽争来争去,呵呵,选择谁可由不得他人干涉。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难道阿鸿还打算不负责任地就跑了不成。”跟颜鸿呆了这么久了,对颜鸿的脾性,茶朔洵也逐渐摸清楚了颜鸿的性子。颜鸿看似对很多事情都漫不经心,可只要是被他放在心上了的人,那就是被颜鸿划归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容不得其他人欺负了去。更何况他跟颜鸿再怎么说,到现在也是老夫老妻的状态了,颜鸿可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相反还格外念旧。虽然,念旧这一点儿也是让茶朔洵对紫刘辉一直存有醋意的原因,可另一方面也说明,除非他茶朔洵自己放手,颜鸿绝对不会弃他而去。
至于当初颜鸿为什么会离开紫刘辉,这么多年,茶朔洵也通过各种渠道,隐约猜到了点儿当年的真相。别看他茶朔洵独占欲强,颜鸿可半点儿都不输给他,一直听说紫刘辉对突然出现的二皇子紫清苑格外得优厚,以颜鸿的性子,这么一个心中被江山、被兄弟情占据了大半的人,拿什么跟自己争!他茶朔洵只有颜鸿,颜鸿也只有他茶朔洵!
茶朔洵心底清楚,却不妨碍他借着这事儿,冲着颜鸿撒撒娇,谁说一个大男人不能够撒娇呢?
紫刘辉来得比茶朔洵想象的要快,彼时,茶朔洵正和颜鸿在他开的棋社一起下棋,察觉到有人靠近时,棋局正进行到中途,茶朔洵一眼就认出一身王者气度的紫刘辉的身份,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跟颜鸿对弈。至于颜鸿,再见紫刘辉,看着比起三年前带着稚嫩的样子多出了沉稳的紫刘辉,眸间有万载浮云掠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跟茶朔洵将这一盘棋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