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鸿看着床上表情无辜,眼神朦胧,并无丝毫危机意识的花泽类,弯下腰,竟是面无表情地弹了弹花泽类粉嫩的脸颊,看到对方白嫩的脸颊因为自己的动作浮上几片飘红,这才开口回答:“这是我家,既然已经醒了,就起来坐一坐,我去准备醒酒茶。”
花泽类迷迷糊糊地照着颜鸿的指示坐起了身子,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才止住了脑袋的嗡嗡疼痛。就在花泽类觉得难过得快要吐了的当口,脑袋上却有两只大手力道适中地按压着,让他不由得微微吐了口气。
等到花泽类觉得脑袋并没有那么难过疼痛之后,缓过一些精气神,才发现自己竟然整个人都窝进了带自己来到此处的陌生少年的怀中。身后温暖的胸膛,还有在自己脑袋上轻轻按捏着的大手,让此刻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花泽类不愿动弹。明明就是个不喜欢陌生人碰触的性子,这一刻却奇迹般地觉得再这样一个怀抱中找到了救赎。
因为自小恋慕依赖的姐姐藤堂静远赴法国丢下他一个人在东京而感到受伤孤寂的心,在这样一个陌生却又火热滚烫的怀中寻找到了些微的救赎。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内寂静无声,却又潜伏着阵阵温暖的默契。
颜鸿看着不知不觉在自己怀中睡着了的少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粉嫩精致的脸庞,安静宁和恍如沉睡天使的睡颜,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不由得轻轻地将怀中的少年在床上放好,自己也脱去了外套,躺进被窝,拥着少年,阖上了眼睛。
长久的生物钟习惯让颜鸿早早地就醒了过来,怀中的少年却还在兀自沉睡,颜鸿自己起身洗漱,又进了厨房准备了醒酒茶和丰盛的早餐。被早餐食物的香味唤醒的花泽类迷迷瞪瞪地起了床,出了房门,就看到了正在厨房中忙碌的颜鸿。
昨晚的记忆不知道怎么地蹿到了他的脑海,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花泽类本来难过阴郁的心情因为厨房中这温情的一幕,得到了淡淡的缓解。明明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却被对方带回了家,得了一夜的照顾。花泽类便是有些自闭忧郁,面对颜鸿,也不由得缓和了神色。
“既然醒了,就先去洗漱。我已经将新的牙刷和毛巾放在了洗手台的一侧。洗漱完了,先来喝杯醒酒茶,我们再吃早饭。”理所当然的口气,就好像他们是相处了多年的朋友,没有什么拘谨和拘束。
下意识地照着颜鸿的话去做,去了洗手间完成了洗漱工作的花泽类,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用水扑了扑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这才出了洗手间。
喝了醒酒茶,又沉默地吃过了早饭,看着收拾碗筷的颜鸿,沉默的花泽类这才开了口:“我是花泽类,谢谢你昨晚的帮忙。”
“我知道你是华泽家的少爷,英德学院的f4之一。”颜鸿放好洗干净的碗筷,又洗过了手,这才回到客厅,对着花泽类说道,“你如果已经没事了,就可以自行离去。”
“我打扰到你了吗?”听到颜鸿这么说,花泽类这个时候还不愿意回去面对f4其他人的关切,就好像被藤堂静毫不留情地抛弃的自己有多么可怜似的。呆在这里,面对冷冷清清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颜鸿,花泽类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一息自由喘息的空间。
“你自便。”颜鸿摇了摇头,对着花泽类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自然地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并没有将书房的门阖上,自己抽出一本书坐在书房中看了起来。
颜鸿的如此做派,不由得让花泽类松了口气,这样子隔开的安全距离,让花泽类觉得安全多了。看到客厅茶几上随意摆着的地理杂志,花泽类随手拿了一本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却是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睡眠是治疗心底抑郁的最好的法子,有什么不愉快的,在睡梦中都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