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围人群散去后,颜鸿看着一边怒瞪着自己,一双乌眸瞪得大大,隐隐有不依不挠架势,这副样子,倒是跟个炸毛兔子似。倒是觉出了几分自己这个举动贸然。他之前跟秦五爷一番谈话,让他对如今华夏局势有了进一步了解,特别是对大上海看似紫醉金迷实则内里早已经腐朽不堪一击一面有了进一步认识。对于灾难爆发前,先积累一笔原始资金,届时带着父母以及杜飞远渡重洋决定倒是越发坚定了。
可他自己因为心中有要去做事情而直接辞职,杜飞却是不知道,不过现看杜飞这般样子,倒也不是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本来原主何书桓留办公室东西,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收拾,随便地放了些东西进纸箱,颜鸿抱起箱子,冲着杜飞说道:“我们回家好好谈?”
原本还等着看一场现场版兄弟阋墙戏码众同仁,眼看着杜飞竟然就这么傻愣愣地颜鸿说了一句话后,直接吧唧吧唧地就跟了上去,一个个你望望我,又我望望你,都对这样事情发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等到发现三剑客中陆尓豪还留办公室时,一个个地逮住陆尓豪就开始逼问。
不过这些对于已经出了申报颜鸿和杜飞可没有什么干系。
杜飞其实早自己竟然听话地就这么跟着颜鸿出了办公室就有些懊恼于自己乖觉,只是,看着走前方,即使手里抱着个大纸箱,却依然步履矫健,身子挺拔背影,心底却隐隐地似有什么冒出来。
总觉得长天跟从前书桓差了许多。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又看到颜鸿坐上了人力车,并且冲着自己招手动作后,下意识地屁颠屁颠地上前坐了上去。
一路上,见身边颜鸿并没有开口意思,杜飞也只是憋着一肚子别扭有样学样地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双手。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静默,就算两边人流不息,汽车穿梭,明明是人声鼎沸环境,杜飞却敏锐地察觉到身畔男人身上传来灼热,一下子,竟然又有些神思恍惚。
颜鸿看着审判慌神杜飞,眼神微暗,一只手状似无意地碰过杜飞腰侧,眼见着小兔子以肉眼可见速度红晕一路从面部红到了脖颈,又晕染至耳垂处,眼底不由得滑过浅浅笑意。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碰触就有这么大反应,那么,刚才小兔子脑海里到底想些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从人力车上下来,又进了有些狭窄居所,颜鸿放下手中东西,又施施然地洗了个手,见杜飞已经从晕乎乎地状态中回过神,又是一副怒发冲冠姿态,双眸瞪得老大地看着自己,用毛巾慢慢地拭去手上水渍,复又将毛巾挂好,这才转身一步一步地向着杜飞方向走去。
杜飞只觉得面前这个一举一动皆可入画男人,每一个不经意动作似乎都带着魔力,原本满腔堆叠怒火,却男人富有韵律动作中,被一点一点地洗涤了个干净,留外面也不过是装腔作势凶狠。而男人一步一步优雅又危险地宛如闲庭散步猎豹朝着自己漫步而来时,杜飞陡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困难,大脑有片刻当机,满眼全是男人迷醉身姿。
等到鼻梁上镜架被拿掉,眼前视线变得模糊,双唇被掠夺,腰肢被大手扣住时,理智因为缺氧而有片刻回转。
事情,根本就不该是这样。
明明他们那一晚就已经两清了,这样子事情,是不对!
只可惜,这些微弱挣扎,无疑是螳臂当车,所有感官都被挑起带动,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带进**海洋翩翩起舞时,这些所谓理智,也不过是汪洋大海偶尔泛起不经意小小波纹,随后又会恢复一贯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