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林是很像本人飞到这边来,景海鸥和他讲道理:“你来了能做什么?你有这边的朋友?”
“没有,不过我觉得这个时候……”
“你要怎么样随你,不过我劝你不要这个时候来添乱。去找晋波,他和这边的人做过生意,也许有办法。我要挂了。”景海鸥马上要和海关的人交涉没时间和他说那么多。
“实际上,晋波也很担心你的安全,没准也要去……”
“什么?!你们是要组团来玩吗!好了,我会和他说,你听我的就不要乱走。”
“你能找到他吗?”
景海鸥不是不理解他的担心,可是这个时候谁都着急,谁也不能保证什么,只得耐心安抚说:“我正要去找他的路上。好了,我真的药挂了,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系的。”
放下电话他立刻就拨通了晋波的号码,“听说你想来这边?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这里很危险,不是值得你这种大老板来犯险。”
晋波沉稳的声音传过来,“现在国内到那边的所有航班已经取消了。”他不说自己想不想去,有没有打算去,他只是简单地说没有交通工具,这个男人很狡猾。
景海鸥就有点恼羞成怒,啪地关掉电话。
就在他气息还没平复的时候,晋波又打过来,景海鸥接起来就吼:“你想来的话可以自己去包机!去买飞机!买航空公司!怕死不想来就滚远点别烦我!”
晋波还是很平静地说:“你希望我过去吗?其实我可以先飞别的国家再做打算。我已经让人去买机票了。”
景海鸥就有点给噎住了,讪讪地说:“谁稀罕你过来,”他咳了咳,“你别过来,我反正已经在战乱国了。”
晋波这才有点波动,“什么?!不是让你不要入境么!”
“那彦清怎么办?”
“他不是你的责任……”
“他是我的朋友。”景海鸥说的斩钉截铁。
晋波按住太阳穴,头疼地想,是了,景海鸥就是这样的人,平时超级不靠谱,用到他的时候却超级能靠得住。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信任他的能力呢?
无可奈何地叹气,“那么你……要注意安全,如果你也失踪的话……我一定会过去找你的。”
景海鸥想这个人怎么做生意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于是没好气地说:“你就咒我吧!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特解脱?”
“……应该是吧。”晋波皱眉。
景海鸥大怒,又想摔电话,不过在那之前,晋波补充了句,“不过如果只有那样才能解脱的话,那我宁愿不解脱,就和你这么熬着算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
景海鸥又有点讪讪的了,嘟囔一句:“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景海鸥坐在某国记者的车子里,路上不时有一群群难民大包小裹举家向他们来的方向避难而去,那些当地难民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一样。
半天后经过了一堆不算繁琐然而很严厉的检查,他们一行终于进入这个战乱的国度,车子继续前行。
他们偶尔也停下来向当地人打听前方的局势,据说在首都发生了规模不小的冲突,政府受到了冲击,地方派系之间似乎也有零星交火,是否到全面开展的地步还未可知。
而彦清失踪前所在的湖区地处偏僻,又是重点军事区域,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没流传出来,连消息灵通的记者也不得而知,要想一探究竟就只能自己去看。
景海鸥也有点犹豫是否要在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候钻进黑洞里去救人,万一救不到人怎么办?万一连他也搭上去怎么办?他本能地想到这些,同时也有点能理解陈建林的不放心了,这个时候只有存在那个关系的人才会义无反顾地栽进去吧。
不管怎么犹豫,他知道自己还是会尽力去寻找彦清的,他可不想再余生里怀抱着对朋友的愧疚度过,再说他对自己的运气有信心,他才不会挂在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而此时在国内,彦家人也正高度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每天守着电视机看新闻。
彦家和陈家的老人之前联系上之后,为了各自的好处竟相处得十分融洽。陈母是为陈建林铺路,尽心尽力地逢迎彦家,就差叫亲家,彦予结婚还封了个大红包过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李老师是一直替觉得彦清是个隐忧,将来生活没个着落的,说起来还是一家人,不能推在门外让人看笑话,现在陈家肯主动是好,她乐得接下这橄榄枝,何况还有现成的好处,哪有不受的理。
于是当陈家宴请彦蕴城夫妇,并提出两家联手促成陈建林和彦清的复合一事,双方是一拍即合。彦家也答应催促彦清早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