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嘴里塞着活塞不方便说话,于是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翻眼瞄了瞄上面的人,他本人生得是很清雅斯文的,平日里不温不火倒也罢了,这个时候被浴室的湿热和眼前的活计弄得就有脸颊眼梢染粉,挑起眼梢看人就觉得特别勾人。
陈建林大喘了口气,将人揪起来也咬住嘴唇便是一阵粘腻的湿吻。
彦清被他推挤在浴室光洁的瓷砖墙壁上,几乎喘不过气来,两手溺水般紧紧抱着那正折磨自己的人的脊背,那是一片触感和肌理走向也不不辜负“性感”两字的背脊。
陈建林出差一段时间是真的想他了,撕扯着扒掉他的睡裤,两人下身摩擦,上面耳鬓厮磨,陈建林咬着他的耳朵吮吸,耐心道:“现在还不行吗?”
彦清脸上露出些微不安的神色,他也想激情起来配合情人的节奏,实际上他情绪上是恨激动的。那些粘腻的吻让他头晕目眩,舌头都快化掉的快感冲击着大脑,可是电流也就到脑中为止,没有再继续激活下面的意思,那里就是软趴趴的没有动静。亲密无间的对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状况。男人就是这点不好——不得不诚实,连善意的谎言都不成,不行就是不行。
彦清觉得羞愧,对不起情人,背叛他的热情什么的,“我、我没关系的——来吧。”
他的裤子已经褪下堆在左脚踝,右腿主动抬起勾在对方腰间。
陈建林倒没有猴急下去,一手摸着对方那可怜地疲软的那处,玩笑道:“看来我还得加把劲啊。”手撸动起来。
彦清的脸上就露出些微痛苦的神色,有点推据道:“不、不用……”
陈建林也是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忍得颇辛苦,不便十分客气,便将人翻转过身去压在墙上,手摸着那丘谷之间的小穴,流连试探,喘着粗气,一手仍旧不甘心地摸向前面,还是没什么起色,便道:“怎么还不行?”
彦清配合地撅起臀部,“你进来吧,没关系的。”
陈建林一根手指在里面钻来转去的,还试图挤压摄护腺,只得到彦清隐忍急促的抽气声,没别的,最后他受不了这折磨,道:“求、求你了,进来吧——不行的——”
陈建林在后面就渐渐停住了,刚刚那说什么也要来一发的热乎劲消退,他吻了吻彦清的肩膀,把他转过来抱了下,放开,“算了,既然你现在没情绪就等一下到床上再做,不要搞得好像我要强奸你似的。”
彦清就露出点茫然的神情,“不做了吗?”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刚刚炙热勃起的那根稍微疲软了下来,负疚感简直生发成罪恶感——情人在外面出差半个月,回家来要亲热下,正赶上孩子也不在,就两个人,天时地利,偏偏人不和,他怎么就不行呢?为什么不行?他这样对得起谁?彦清补救地蹲下去,舔摸道:“我给你吸出来吧。”
陈建林连忙拉住他道:“不用,我得攒着子弹一会伺候你。”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先酝酿酝酿情绪,保准你爽到。”结果那天后来他还是食言了。
两人早早上了床,陈建林十八般武艺,百般挑逗,威逼利诱,搞到后来彦清哭是哭了,就是没硬。
陈建林最后只得自顾自地把存货射了个尽兴通透。
结束后两人并排仰躺在床上喘息。
陈建林喜欢像个男人一样把手臂给床上人当枕头使,“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他问。
这个语境中不可能有歧义,他指的就是彦清的“不行”。
“……还好。”
“新品的开发很费精神吗?”
“那个也还顺利——店里之前 每个月也都有新品推出。”
陈建林开玩笑地突然收起手臂,勒住情人的脖子道:“你不是趁我不在偷吃了吧?”
彦清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翻身背过去躺着。他生气了。
陈建林追着侧贴过去,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从被子下面摸过去,抓住那可怜地沉睡着的肉块,道:“跟你开玩笑呢,不会真生气吧?我绝对不是怀疑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胡搞了——你对我一心一意我还不知道嘛。”说着还在他耳朵边吹风。
彦清就躲了一下,道:“你这哪是开玩笑?分明是、是落井下……你以为、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他的眼角微红了。
陈建林把他扳过来搂着安慰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事!男人嘛,要偶尔容许自己‘不行’。
彦清躺在那里不做声,叹了口气。
陈建林就摸摸他的脸,道:“不过你上个月来就一直‘不行’着——要不,明天去看看大夫吧。”
彦清抬眼看着情人。陈建林就亲了他一下,“你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就当是去解解心疑,人总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对自己好一点,”探身去关灯,“睡觉睡觉——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屋子里一下暗下去。
过了会,彦清稍稍向热源那边凑近点,陈建林也没睡死,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给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