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思注意到严延目光,微微侧开头,这个时候度厄适时的走了出来,拉着苏弦思,把他藏在自己身后,看向严延,“长生,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迁怒小思。”
要说前一刻严延的眼里只是疑惑,度厄这一番举动,加上苏弦思那乖顺地配合,他盯着度厄拉着苏弦思的手,淡漠的眼眸中顿时泛起了寒意。
在场的人看三个人的互动也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长生被戳到痛处了?”
“看他那眼神,感觉要杀人!”
“要不要避一避,大乘期修士打开杀戒,没几个人能挡得住。”
“别慌,昆仑掌门还在。”
度厄看着长生的反应心里越发得意,甚至伸手抚上苏弦思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搂了一点,低声在他耳边说,“小思你别怕,我在这里,昆仑掌门也在这里,你告诉大家,他怎么用你的身体拔除的魔气,又是怎么残杀我南斗的弟子,吸取他们的修为。”说着回视向严延,“他不敢动你。”
温子湘此刻就窝在苏弦思的怀里,往严延方向看了一眼,立刻转过了头,心想,度厄仅仅诬陷长生,估计长生顶多废了他的修为,把他丢出南斗派。度厄这么当着他的面吃他的人的豆腐,完全就是嫌命太长。
不过他这边,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苏弦思修为太低,就算有长生的替身符护体,替身符的效果也只有一次,哪个人补上一招,苏弦思根本招架不住。
温子湘沉了口气,随时准备替苏弦思挡伤害。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苏弦思,慢慢拉开了度厄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怀里揣着只肥鸟朝着严延的方向跪了下来。
“你”严延这一刻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捏紧拳头,忍了又忍,索性侧过头不说话。
心里虽然不太高兴,到底没有不配合。
苏弦思松了口气,调整了下情绪,流着泪讲完了一个霸道掌门爱上我的故事后,抬头看向度厄,眼泪更凶,“对不起,就算长生要杀我,我也不能背叛他”
“你!”度厄没想到苏弦思会在这个时候反水,又惊又怒,不过还好他已经把血坑搬到了南极峰,他倒要看看长生怎么解释。
这么想着他佯装叹了口气,“小思,我没想到,你这么爱他,可是”他指着跟前的血坑,“就算你替他把一切的罪过揽到我的身上,也改变不了,这些弟子惨死他手下的事实,更改变不了你肚子里的魔胎就是他身上魔气所致!”
“长生这事”看着眼前越来越混乱的局面,昆仑掌门忍不住开口。
严延的回答很简洁,“我没有做过。”
说着他刚想走过去想把地上的苏弦思扶起来,一个清丽的女声从人群里传来,“我能证明血池的事和掌门无关。”
话音一落,所有人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着南斗粉色弟子服的女修款款地朝长生的方向走过去,她五官虽算不得特别出色,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妖娆夺目,姿容灼灼,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苏千月享受着众人的目光,如愿以偿地走到长生的身侧,低头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苏弦思后,迅速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说的话,“我能证明血池的事与掌门无关,因为这血池坑就是我移的。”
说罢她拿出一面回溯镜,抬手一挥,镜子飞向众人头顶,慢慢变大一直到所有人都能看清镜子内的景象后它才停止了变化,与此同时度厄虐杀他徒弟的画面出现在了镜子当中。
随着画面的进行,苏千月也给在场的人讲了一个“故事”。她说,长生早已经发现度厄的不对劲,才让她卧底到度厄的身边,就是为了收集证据,只是她没想到
说到这里,回溯镜里恰好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度厄和苏弦思相对而坐,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度厄越靠越近,从回溯镜的角度来看,他已经亲到了苏弦思,不过苏弦思很快低下了头,满面绯红,羞态毕现
在场的人再一次哗然,比起度厄诬陷掌门,掌门夫人和长老偷情似乎更为劲爆。
苏千月跟着开口,“苏弦思肚子里的魔胎,不是掌门的,而是度厄!”
说完她也跟着跪了下来,“弦音知道掌门疼护苏弦思,他肚子里怀了度厄的魔胎也不忍弃他。可是弦音也不忍,在弦音看来,您被诬陷,就是弦音被诬陷,您受辱就是弦音受辱,您就算今日杀了弦音,弦音也绝不后悔今日所为,请掌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