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记得当时他把自己抓在手心里,体内大量数据向他方向流去,只有智脑才能成为智脑的载体,也只有智脑才能抹杀智脑,那个时候它才知道,它的主人和它是一样的,不,主人比它更复杂。
在主人的手上,它尝试到什么叫疼痛还有恐惧,而抓着它的人一脸倨傲、不屑,明明是看着它,视线的却没有任何焦点,仿佛透过它在看它身后的东西,完全没有把它放到眼里,他说:“我不需要没用的东西,你要是不能发挥你的作用,只做个喋喋不休的移动拖油瓶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取代你的工作。”
回过神,海豹对他说,“如果被发现了,你会被系统惩罚的。”
他无所谓地开口,“我没有违反规则。”
他有权限能查到他想知道的穿越者所在的世界,并能选择前往,只是查询需要付出积分,跟过去也需要积分,这些都是系统给他的权限,只是他积分流失造成的后遗症太严重,他一直没有用过,也觉得没有什么用处。
海豹哑然。
他继续说,“它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设定,它既然给了我这个权限,必然就是给我用的,至于目的……”
他的目光越过海豹,看向它身后的风景,穿越世界越多,他脑子里不属于他的记忆也越多,就像是有人和他共享了记忆一样。
再仔细一想,他丢失积分就会丢失记忆,积分和记忆的去向毫无疑问就是流向了系统,那么也不难猜出和他共享记忆的东西是什么。
系统似乎是在通过对他开放各种权限的方式,回收他的记忆或者说回收他体内的一些数据,
系统什么用意?
他还不明白。
不过,他也不急。
他对海豹说:“先去找严延。”
不管这一场游戏是个什么展开,总得要有一个玩伴,才能玩得尽兴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