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想、我?”
“嗯。”
他总是在失去,没有一次不是如此。
萧允泽的心上忽然涌起些许黑暗的情绪,要将他无时无刻的看住,最好是能嵌在自己的怀里,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得到满足。
不光是肉体,还有灵魂,每一样他都想据为己有。
随之而来的,是露骨而强烈的占有欲。
萧允泽低着头,在寂静的房间里,他感受到了楚宴心脏跳动的声音。
真好,是活着的。
“聂靖云这么害你,我会亲自抓住他的。”
萧允泽认为聂靖云喜欢楚宴,自己的东西被谁觊觎,让萧允泽心头极度不悦。
好在他想起了如今的楚宴身体羸弱,藏好了自己的杀意,而是闻言细语的对楚宴说:“抓住他之后,我会让他也吃一吃这樨元丹,一日一粒,直到喂得痴傻为止。”
这闻言细语的声音,比他冰冷的模样还让人发憷。
楚宴想起聂靖云,这种事情他已经是惯犯了。喜欢什么东西就强行抢夺过来,包括之前对乔翰秋的时候,也同样如此。
聂靖云能算计原身落水的事,导致原身真的死了。
现在聂靖云也能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喂樨元丹给他吃,让他记忆错乱然后趁虚而入。
这种人,真是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萧允泽为楚宴盖好了被子,吩咐韦柯好生照顾楚宴,又很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楚宴躺在床上,心想这次的逼问总算过去了。
他身上的冷汗差不多已经打湿了身上的单衣,还好他一直盖着深色的被褥,萧允泽没能看得出来。
楚宴从床上起身,重新换了一身寝衣后,这才缓缓缓缓的闭上了眼。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韦柯正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个碧玉碗,黑色的药汁在碗中晃荡,隔着空气都能闻到那股苦味儿。
“周公子,你醒了?!”
楚宴头疼极了,从床上坐起身:“我这是……?”
“周公子被人喂下了樨元丹,都是我看管不利,还让韦家混进了聂靖云的人。”
楚宴睁大了眼:“聂靖云?”
韦柯点了下头,也觉得稀奇:“这次的事情之后,韦家守备的人又多加了许多,周公子不必害怕。”
楚宴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苦笑:“我倒不是害怕这个,只是不明白聂靖云为什么三番四次要喂我吃樨元丹。”
韦柯脸色微沉,颇为愤愤不平:“这当然是因为聂靖云想横刀夺爱!”
“……就为了这个,如此大费周折?”
“聂靖云手段可真是下作!这种丹药可是会在身体留下残毒的!”韦柯皱紧了眉头,不由的叹了口气,“这药已经温了,周公子还是快些喝下吧。”
楚宴看着那黑色的药汁,纵然嫌恶,还是咬咬牙将它一口喝下。
他贼想念自己健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