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经扩建,那建筑在依山傍水之间,一眼望去尽是一片新绿。
楚宴被乔翰秋扶着下了马车。
聂靖云原本想去接乔翰秋,远远却见得乔翰秋悄悄在楚宴耳边说了什么话,而楚宴原先白皙的脸颊上骤然间浮现起几分薄红来。
他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乔翰秋,而乔翰秋连忙讨好,楚宴才总算没有再恼怒,而是对他露出了些许微笑。
那一瞬间,就犹如春日暖风吹拂着花树,让梨花簌簌的散落一地,万千繁花都比不过他。
不仅是聂靖云和乔翰秋,就连附近偶然间望到这一美景的几位男子都愣在了原地。
“那是谁家姑娘?”
“乔翰秋的远房亲属吧?”
“你怎么不猜是他那心尖尖上的未婚妻周盼呢?”
“哈哈哈,瞧你说的,我可是见过周盼的,总是瑟缩在一个角落,可半点比不过这姑娘……”
话刚一落下,他们就听见萧允泽朝那边走了过去,嘴角挂起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乔公子,周姑娘,你们可算是来了。”
刚才说那话的人直接被打了脸,面露尴尬,更多的却是震惊。
“那是周盼??”
他们总算是知晓了为何乔翰秋对他一往情深,完全不理聂思语了。
就光说这张脸,对方就比不过!
在萧允泽的招待之下,楚宴和乔翰秋很快就走到了里面。
这里面一看,更不得了,百花流光生彩,垂柳微微摇曳,空气里夹杂着香气,一下子沁人心脾。
长公主正坐在里面,她的儿子白佑正招呼着众宾客。
一见萧允泽领人进来了,白佑还不由的打趣:“允泽,你今日说要等的人,就是乔公子和这位姑娘?”
萧允泽不答,而是笑着转移了话题:“表兄,宴会还有多久开始?”
“这不,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才有时间过来同你闲聊两句啊。”
当白佑这话刚落下,周围就吹起了笙乐。
这声音几乎要融在暖风里,听得人如痴如醉。今日诗酒宴上的奏乐遵循古礼,全都是用的丝竹管弦之声,听起来庄重大气,鼓云和瑟中,又别具新彩。
“用古乐奏出了新声,长公主这儿的笙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楚宴也沉溺此中:“今日来这里,果然不虚此行。”
见他高兴,乔翰秋比吃了蜜都甜。
楚宴平日为人古板,最近时常爱笑了,这是乔翰秋所乐意见着的。
那日楚宴落水后,乔翰秋原本是因为愧疚才留他在乔府,没想到还让他性子逐渐开朗起来,就像是什么事情想通了一样。
乔翰秋露出笑容,原本想过去搂住楚宴,刚刚触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两个人所打扰。
“翰秋,宴席就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跟长公主打招呼吧。”
“周姑娘,你身子虚弱,不要站在太阳底下了。”
乔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