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点而朱的嘴唇慵懒轻笑,那张原本清冷的容颜染上艳丽,如春花般含着露珠绽放。
这是江淮第二次看见楚宴取下面具的真颜,他太过勾人,仿佛要把所有人都摄去魂魄那般。
江淮连忙收回眼神, 心口发紧:“师尊莫要开玩笑。”
楚宴凑近了江淮,他身上的淡淡寒香就这么传到了鼻尖:“云萧, 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什、什么?”
“控制不住自己看我。”
江淮脸色全都染红:“怎会!”
楚宴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江淮直直的望了过去:“师尊怎么会这么想?”
楚宴眼底染上阴霾:“你是我徒儿,这件事情我迟早会告诉你,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下次若你还生出这种感情, 记得离我远远的。”
说完这句话, 楚宴便拉开了自己和江淮的距离。
他斜靠在窗边, 看向了外面的雨, 眼底一片死寂,颓然的披散着头发。
楚宴这个模样,让江淮心里疼痛:“是不是艳骨?”
楚宴回望向他:“你怎么知道?”
……果然。
身怀艳骨之人,会越来越淫乱,控制不住自己。
同时,还勾引着身边的所有人。
江淮越发觉得心疼,师叔是如何孤高之人,被打入这东西,又亲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堕落,他该是多么难受?
“之前偶然听云仙宗那两人说的。”
楚宴垂下眼眸,他的身后是大片阴影:“以后别再往里面探究,你下去吧。”
江淮更加失落:“是。”
江淮转身走了出去,他仍旧不放心的朝里面望了一眼。
寒风吹得梁上绑着的红纱微动,连窗外吊着的风铃也发出了响声。楚宴脱力似的朝窗外伸出了手,半只手臂都被春雨打湿。
他仿佛要没入更深的黑暗:“沈青阳,我是被你毁了的。”
江淮心口一颤,害怕自己露出破绽,连忙走出了这个地方。
他心乱如麻,越发想知道沈青阳同楚宴的过往。
师叔说——他是被沈青阳毁了的?
他总觉得,当年的事情一定有内情!
这种预感在江淮心里更加强烈。
等江淮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屋内看到了一张黄符叠成的纸鹤。
一看到这东西,江淮就知道了是谁。
这是沈青阳惯用的术法,听说现在已经失传,是沈青阳上辈子的记忆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