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止云就站在外面,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心中除了气闷, 还有隐隐的疼痛。
他爱他时, 他弃之如敝屐;他不爱他时, 自己又爱若珍宝。
纪止云颓然的垂下头,也恨自己为何还放不下。
明明……楚宴已经那么绝情的告诉了自己, 让自己别再来见他。
两人还在里面互诉情思, 纪止云听得越来越难受,心也染上了重重的尘埃, 到最后纪止云终于忍不住离开了这里。
等陈周进去禀告燕王,说纪止云离开了,他才对楚宴说:“你可知方才纪止云在外面。”
“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想见你,不过寡人没让。”
楚宴顿时心烦,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我不想见他。”
见他脸色都变了, 燕王庆幸自己没让纪止云来见楚宴。
“不见便不见。”
楚宴看向燕王,有些想追问刺客的事:“王上, 那日的刺客呢?可有说什么吗?”
他知道燕离要在这段时间做什么事, 因此格外心急。
自那日以后,燕离就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两人也不曾细谈过什么。
燕王沉沉道了一句:“刺客或许是齐敛派来的。”
“齐……敛?”楚宴是第一次听这个人名。
“就是宴会的齐御使。”
楚宴顿时想起了什么, 当所有人都在打量自己, 那个齐敛也不例外。楚宴对这些目光从不在意,可那个齐敛的眼神, 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怀揣着恶意的打量, 仿佛觉得他还活着很震惊似的。
“原来是那个齐御使……”
楚宴心里泛起寒意, 心知齐敛绝不是和自己有仇,他把自己当成了燕离,所以才会这样看他。
燕离做了这么多事,他既不想要回身份,也对王位不感兴趣。
那燕离的目标……会是谁呢?
—
等到了夜晚,竟然难得没有下雪。
月亮挂于天边,边缘带着淡淡的清辉。今夜的光线也不算暗淡,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切都犹如笼罩了一层薄纱似的,四周显得朦胧而柔和。
月光照入殿内,香炉里面的香里增添了安神的成分,因此只要闻着那个香,楚宴都睡得极沉。
不知不觉间,耳畔仿佛传来了什么声响。
“快,那边出什么情况了?”
“好似着火了?”
“着火?那边可是大王的住处啊!”
门外守着的禁军侍卫惊讶的议论,这声音惊动了在里面的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