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之脸色微变,只对韩铮说:“信王殿下,在下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韩铮的眼神一直系在林瑾之身上,这样子颇让信王觉得厌烦。等那位事事俱到的武安侯公子离开以后,信王才把目光放到了韩铮身上:“大将军,不知陛下的伤可还要紧?”
韩铮只能先替林瑾之同信王周旋。
“陛下自围猎受伤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难道信王殿下还怀疑瑾之不成?他可是陛下最亲近的人。”
的确,皇兄平日和林瑾之关系极好。而他也知道皇兄同林瑾之的关系。
信王脸色也微冷了,皇兄一直没有上朝,他也只拥有一个骁勇营,那些人蛮力在行,可打探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在行。
他只能抿了口酒,心顿时沉了下去。
信王深吸了一口气:“先告辞。”
韩铮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等他目送信王走后,韩铮又回到了那个关着楚宴的屋子里。
刚一推开门,外面的冷风就送了进来。他身上因为刚才的宴会沾染了梨花花瓣,那些风吹过他身上,带走花瓣进入到寝殿里面。
里面关着一个绝美的人,见他走过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韩铮知道,林瑾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他原以为,林瑾之会来这边看这个昏君。
“你怎么来了?”楚宴的声音很冷,犹如敲冰戛玉。
“陛下受了这等对待,还苟延残喘,微臣敬佩。”
楚宴脸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并不作答。
他发着烧,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因为憋气的缘故惹得自己脸上否浮现了一层薄薄红晕。
韩铮有些痴怔,之前的他分明那么恨楚宴抢走了林瑾之,可为什么……
他走到寝殿之内:“为什么不看微臣?”
“乱臣贼子,污了朕的眼睛。”
韩铮拉起他脖子上的锁链,直接把楚宴从那边拉了过来。
楚宴身上没有力气,就这样跌入了他的怀里。似乎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紧紧的咬住了嘴唇,脸色苍白如纸。
他想从韩铮身上离开,可韩铮就这样拽着他脖间铁环的锁链,令楚宴无法挣脱。
楚宴不想死。
那样的日子他都渡过了,现在同样也不像死。
他可以笑着,让别人玩弄自己。
这样的人,怎么舍得死?
所以楚宴苟延残喘——想活。
“陛下不想看微臣,微臣却想让陛下看我。”
韩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那日之后,林瑾之对他的态度隐隐有些敌视。
就像他……觊觎了原本属于林瑾之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