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日本,我的父母在日本找了一个他们认为最合适的人,让我去见。”辛旭宇平静地回答。
让严井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听到这些,他竟然感到有些难过,再过几天学校就该放暑假了,严老师本来挺开心的心情,突然之间就因为这件事而低落下来。
日本虽然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只相隔两个小时的飞机路程,听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遥远,而且还有电话这种方便交流的工具在,但交往同居了这么一段时间,突然说要分开四天,严井竟觉得自己有丝丝不舍从心底冒出,习惯果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在心底默默鄙视了自己的矫情,严井故作轻松地接着问道:“吃了几个月的美食,突然把我打回原形,吃回粗茶淡饭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辛旭宇把严井的心声一字不落地全部接收进了耳朵里,虽然他嘴上讲的话很是欠扁,可由于他那些让辛旭宇的心也能为之一荡的心理活动,目前占据了变态医生大部分思绪,导致他的心里也莫名其妙跟着不舍起来。
说话的语气也从之前的平静无波,继而转化成了温柔的安慰:“其实也就只有三天半的时间,第四天下午就能回来,我会在冰箱里给你多准备些半成品的,到时候你稍微动一下手就能吃,三天半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你眨个眼能眨三天半?”严井对辛医生把他当成小孩子哄的安慰方式很是不满,没好气地驳道,心里却是更加憋闷。
愣是知道严井严重表里不一的辛旭宇,也觉得他今天的别扭劲别于往常,稍微琢磨了一下之后,辛旭宇不怀好意地靠近过去:“我亲爱的严老师,你这是在用你的方式表达对我的依依不舍么?”
变态大医生突然靠这么近,严井被他闹得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似的,心痒难耐,他搂过对方的腰,用力带了一把,顺势让辛旭宇坐到了自己身边,嘴上的话却和动作完全相反:“说正经的,你去日本出差四天,医院那边没问题么?”
“能有什么问题?”辛旭宇动了动身体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继续说下去:“有两个多星期的准备时间,行政方面还有各大部长坐镇,少我几天没什么问题。”
“那你的那些病人呢?少你一个,别的医生不会忙不过来?”
说到这里,辛旭宇知道严井完全没了解他副院长是干什么的,显然第一次也是唯一的那次看牙经历,就是严老师对他工作的唯一了解途径,所以,只要辛医生本人没提,严井怎么都不会知道他本身是不看诊的。
想到那次万分愉快的初见,辛旭宇不由自主嘴角浮现出诡异的弯势来,虽说他平时就算在说话的时候,嘴角也带有变态的转角,可是现在更甚。
严井完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刚才的对话里一点可以引人发笑的笑点都没有,到底什么事让辛医生笑得眼睛都快化为两条缝了?
“其实吧,哈哈……其实我平时是不看诊的。”见严井奇怪地回头看着自己,心里想着医生不看诊干什么,于是主动为严老师解惑道,“我平时只做行政工作,一般只接待口腔重症患者,比如口腔肿瘤之类的,普通的门诊不接待。”
“那你上次给我看牙……”还真是看上我了么?严井的后半句没说出口,只是自恋地在肚子里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