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笑,还他妈笑,继续笑。”
“过来,给你捏捏。”
“别,黄鼠狼给鸡拜年。”
“哎呦我操,你这话说的,我图你什么啊?”
“好比今天晚上让我送你回家。”
“离咲!”两人正逗着,梅子过来了,斜挎着贝司正往下摘。
“说,啥事儿。”离咲从程奕那儿拿了一根烟点上,喉咙还是涩。
“请你喝一杯?”
“看见了吧,爷不用你送。”离咲嘿嘿的乐。
“梅子,请他喝一杯是小,喝大了你抬不走他是大。”程奕伸了伸胳膊,肩膀的酸疼愈发的明显。
“走吧,那一起,喝大了你抬我,顺便再送我回家。”
“我凭什么那么倒霉催的?”程奕皱眉。
“兄弟一场啊,走吧。”
“不了,您佳人有约吧,我跟高羽约了十点半。”
“我操,你别黑白颠倒行吗?我跟梅子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是吧,梅子?”离咲说着一把揽过了梅子,梅子往他怀里靠的时候头发带过一缕清香。
“你们俩别拿我逗。”
“没,我就是以兹证明,你跟我,纯洁,他跟高羽……那什么我就不说了,诶我操,不带动手儿的!”
程奕的拳头过来,离咲没一点儿思想准备,肩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走了。”程奕穿上外套,挂上琴袋,拿了扔在谱架子上的烟盒往排练室外走。
“周五晚一个钟头排练,记住了!”离咲搂着梅子,静等佳人收拾完毕。
“知道了,你丫也不怕成老妈子。”
“小样儿你欠收拾吧?”还嘴显然晚了,排练室的大门重重的扣上。
“走了?”小孙从杂志上抬头,跟程奕打招呼。
“嗯,完事儿了,他们一会儿收拾完了出来。”
“回见。”
“回见。”
走出阴冷潮湿的排练室,三月中的晚风还是凉,程奕把车钥匙插进机车车头的锁眼,扔了烟蒂,掏出了手机。抬头看月亮,一弯下弦月。
“喂?完事儿了么?”电话良久才通,程奕靠着机车,还在看天。有风的夜晚星星总是很亮。
“没,酒会刚开始没多会儿。”高羽的声音混着背景的嘈杂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