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废话真多。”程奕继续喝水,看着下面诺大的观众席发呆。
“紧张了?”离咲也在舞台的边缘坐了下来。
“……有点儿。”
“不是吧,这可不是你风格。”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自信啊。”
“这个说不好,你看猴子,他也不紧张啊。还有小卷毛,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型的演出呢。我看就你一个紧张。”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管不着,您愿意紧张就紧张着,大不了一会儿我把你吉他线拔了,弹错了大家也听不见。”
“你就乌鸦嘴吧。”
“哈哈哈哈哈哈……”
“笑,可劲儿笑,下巴最好掉下来,一会儿你就托着下巴唱。”
“操,别逗咳嗽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先起开。”程奕给了离咲一个大白眼。
“我跟你说正经的,”离咲一边站起来,一边拍打着裤子。
“你还有正经的?没想到。”
“不闹了,说真的,把小卷毛留下来吧。”
“好,正好跟大卷毛就个伴儿。”程奕拧上盖子,把水瓶扔到了地上。
“我说这事特严肃认真。”
“我也没开玩笑啊。挺好的,留下来吧。”
“我看你意仗了,你怎么不激动一下?”离咲纳闷的看着程奕。
“我干嘛要激动。”
“这说明你以后可以恢复吉他手的角色了,不用再跟贝司较劲了。”
“嗯。是,我知道。这有什么可激动的?”程奕站起来,往舞台的中央走去。
“你吃错药了?”离咲紧随其后。
“不是,本来我就是吉他手啊。不就抽签点儿背吗?”
“……你今天果然反常。”
“你给了高羽他们今晚的票?”程奕接上了吉他的效果器,随意的调着音。
“你说什么?”离咲声音很大,电吉他的音色掩盖了程奕的声音。
“你耳背啊?”程奕停下了拨弦的手。
“废话,全被吉他声盖过去了。”
“我问你高羽他们今晚是不是要来看演出。”
“嗯,是。铃音吵吵着要来。”
“哦。”程奕点了一下头,继续调音。
想想也挺悲哀的,他的赠票居然一张都没送出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点儿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