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散了。按你的论调就是,有距离。不过我们的距离说的清,无外忽是年龄、身份、地位。到现在我还记得我婚礼上,你说,我这事儿欠缺考虑。你别说,这还真不是扯的。”
高羽听着,没想打断。
“我觉得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一辈子总得天真一次。关键是我这天真来的太晚了,三十六岁一老女人还期待着恋爱……梦醒了也就比较难以接受,”郝欣说着,笑了笑,“这事儿我一直压着没让报出去,越晚越好。”
“嗯。报纸头条我还没看见这个。”高羽勉强的笑了笑。
“不说了,折佩怎么还没下来?”郝欣起身进了厨房,把过于甜腻的水果茶泼掉,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他磨洋工的。”高羽无奈的瞧了郝欣一眼,“您稍等吧。”
“……你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
折佩和郝欣出门的时候,高羽特别叮嘱了两人,一人一句。
他对折佩说,少说话。
他对郝欣说,他说话要是离奇了你也别吃惊。
……
“你们好了多久了?”因为塞车,郝欣终于忍不住再一次试图跟折佩交谈。他倒是还真听话,并且超常完成任务,高羽让他少说话,他还真是绝了,索性不说……
“不到半年。”折佩声音很小。
“哦。”
之后继续沉默。
“你古琴弹了几年?”
“很小就开始了。”
“哦。”
一路上就是这样,谈话总是超不过三句半……
郝欣甚至觉得,高羽是不是压迫他压迫的厉害?怎么折佩对他的话就跟天命不可违似的?和程奕的反差真大。高羽前后的择偶标准真是翻天复地。
咚咚咚,三下清脆的敲门声。这是郝欣的习惯。
“进来。”门后传出了沉稳的男声。
“不进来我还出去啊?”郝欣笑着推开了门。
“稀客,稀客。”欧阳凛见郝欣进来,赶忙抽身站了起来。
“您免礼平身吧。”郝欣把自己扔到了会客用的沙发里,示意折佩也坐下来。
折佩不动,只是站在原地。
欧阳凛看着面前的少年,笑了笑。“坐啊。”
“不累。”折佩实话实说,他不喜欢坐着。
“有个性。”欧阳凛挑了挑眉毛。
“你别理他,他就那样。”郝欣站了起来。
“你坐,你坐。我没生气。”欧阳凛绕回了工作台后面。
“你先听听他的古琴怎么样吧?我又给你当了一回伯乐。”郝欣没有坐下,示意欧阳凛安排一下。
“好,你稍等,我问问排练室现在有没有人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