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

重物咕咕咚咚飞到床下。

殷成澜赤身裸体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慌警惕看向周围:“???”

灵江趴在枕头上,薄衾下有浑圆起伏诱人的弧度。

他半眯着眼,懒洋洋道:“看你不爽。”

殷成澜:“.…..”

他光着大腿爬上床,腆着脸凑到灵江耳边亲了亲,哑声低笑:“那被我睡的爽不爽?”

灵江感受了下酸疼的地方,又是一脚飞了出去。

半路被殷成澜抓住脚腕,向上折去,男人毫不羞耻的用腰蹭他:“没让夫人舒爽,是为夫的错,为夫这就弥补夫人。”

灵江冷冷的瞪着他,感觉自己总有一天要精尽鸟亡。

为了不让灵江那啥啥鸟亡,殷成澜只是吓吓他,就把人抱进怀里,安置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亲了下汗湿的额头,“睡不着的话,跟我说说话?”

灵江阖着眼,哼了一声。

殷成澜道:“怎么忽然恢复法术的?”

青年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眼角还带着昨夜因为某些原因留下的湿润。

他沉默片刻,说:“那滴眉心血里有盘启留下的一缕神力,凝在殷红火的眉心,我触碰之后,便得到了神力。”

殷成澜皱眉:“那血不是令你……”往他平坦白皙的小腹看了一眼,目光复杂,“那人为何这么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灵江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睛幽幽的看着他,用他的话反问他:“你觉得他为何这么做?他到底什么意思?”

殷成澜不看他,瞅着屋顶,心里不大舒服:“不知道。”

灵江捏住他的下巴:“你想想原因,猜一下。”

殷成澜不想猜,有点酸。

灵江鼓励的亲亲他唇角:“猜猜。”

殷成澜只好不情不愿的道:“兴许知道自己会有大限将至的一天,灰飞烟灭后还会有纠缠,就提前算好会发生的事,给了你神骨,还怕不够,留给你一滴眉心血以备不时之需。”

殷成澜酸了吧唧道:“他是上古大神,将来会发生什么,可能早就算的七七八八了。呵,当真贴心。”

又说:“这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我。”

就灵江这种不要命,见谁都想跟谁干架的性子,换做自己,他也会暗暗为他再多留一条后路吧。

灵江埋在他脖颈,沉沉笑了,他抱住殷成澜,收紧手臂,眼睛有些发涩。

地宫高台的上古之神,悬崖峭壁上的一阁之主,不管山河剧变,星月轮回,唯有护你的本能从不改变。

灵江抬起他的下巴,一吻下去,低声说:“谢了。”

殷成澜笑了笑,也抱住他。

夏日的阳光从斑斓的树影跌落进来,清风吹动白云,一片岁月静好。

过了会儿,就在灵江快睡着的时候,殷成澜忽然说:“如果你会生蛋不是因为那滴眉心血,而是佛火鸟本身雌雄皆能孕子的话……”

灵江瞥他,殷成澜的手滑进被子里,“是不是……努努力,还能再生几个?”

灵江眼里冷光一闪,殷成澜立刻‘噌’的一下收回了手,“咳,我开玩笑的……”

灵江瞪他一眼,又闭上了眼。

殷成澜努力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又想起了一事:“那小家伙长大也能生蛋了?”

灵江不耐烦的用被子蒙住头:“可能吧。”

殷成澜长长的“哦——”,原来他儿子是个小闺女呢,他轻轻撩开被子,对着灵江吹气,说:“那小家伙好好我们要好好养才行,将来嫁人了,我们还能当爷爷。”

他说完,感觉灵江一僵,殷成澜摸着他的鬓发:“你想说什么?”

灵江幽幽道:“你要好好养的‘闺女’已经丢在外面一天一夜了。”

殷成澜:“……”

一道赤条条的身影迅雷不及掩耳的冲了出去,片刻后又如风一样瞬间刮进来拿走了一件衣袍。

被丢弃的改了性别的小黄鸟小模小样躺在连按歌的枕头上,身上盖着一只被角,娇羞的转着眼珠子。

连按歌一翻身,刚好和它对视。

……

……

……

又木然的翻了回去。

小黄鸟在他身后娇滴滴。

连按歌:“少主,我只是好心收留了您,您千万别多想。”

小黄鸟:“你昨天帮我洗毛毛了。”

羽毛,请说羽毛!

小黄鸟好奇:“我爹和我爹在做什么?”

连大总管突发奇想,嘴贱道:“遛鸟呗,大鸟遛小鸟。”

小黄鸟跳到他头上:“我也要遛,用大鸟遛小鸟。”

连按歌红着脸扭过头:“……”

呸,这张贱嘴啊!

番外之三百六十行

待殷成澜腿脚好到灵江追着揍他竟然没追到人时,他们和严大神医都意识到是该走的时候了。

柳树下,阴凉地,灵江撑着腮帮子:“我们下来去哪里?”

殷成澜蹲在高高的树杈上,低头:“唔……”

灵江撩起眼皮,抬头:“下来。”

殷成澜:“咳你,你别动手。”

灵江皱眉,冷冷的道:“我数到三,你……”

殷成澜瞬间坐到他身旁。

不远处,回廊里,小小黄卧在贵妃榻上,乖乖张开嘴:“啊——”

连按歌黑着脸将一粒剥好的小葡萄塞了进去,看着树下的人,嗤鼻道:“爷也太没骨气了,好歹撑到三再下来。”

小小黄嚼吧嚼吧葡萄,取出籽,经验老道说:“因为我爹从不数一二。”

根本不给骨气留有时间。

殷成澜道:“你想去何处?”

灵江想了想,:“花天酒地”

殷成澜捏他下巴:“钱不多了,我区区平民,还要养家糊口,哪有钱供你出去花天酒地。”

灵江斜他:“穷光蛋。”

殷成澜:“……”

是不是屁股痒?

灵江搂住他的腰:“也该想想干个什么行当,给红火存点嫁妆。”

殷成澜惊讶,没想到他家鸟还有这种自觉,内心隐隐有点不安:“你想怎么挣钱?”

灵江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劫富济贫,占山为王。”

殷成澜:“……”

真的很粗暴。

天底下谁最富?

自然是皇宫里头那位刚登基的皇帝,殷成澜沾亲带故的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