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苏州赛歌会,竟引得当朝国师严康来此,怎么想都有点邪门。”小纪在一旁道。
“严康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听歌的。”卓飞文微笑着说,那种笑容跟福伯有了八卦故意只讲一半吊人胃口时的鬼笑如出一辙。
小纪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卓飞文一把拉住他,柔声道:“你别生气,我不卖关子就是了。严康到这里来,为的是消失已久的湛卢古剑。”
此时齐齐已尖叫着被拖下了台,拖进不远处一个棚子里。严康也身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背心发凉,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席炎紧紧搂着我,低声道:“回棚子里坐吧。”
我们刚刚坐定,福伯带着小天喘着气跑进来,问道:“没事吧?我们刚刚看到……”
“没事,齐齐是被自己四哥带走的。”我笑道。
“可是爹,齐齐失忆啊,在他四哥那里,会不会很害怕?”我超有同情心的小儿子说。
席愿怒从心头起,啪的一声,将棚中的桌子打成一堆木块。
“席家真是藏龙卧虎,想不到一个女仆,功力竟如此惊人。”卓飞文手捧抢救出来的茶碗感叹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说湛卢古剑的事?”小纪瞪他一眼。
“你要听,我当然说。”卓大盟主甜言蜜语,“湛卢古剑是百年前剑神所铸的利兵神器,每次出现,都会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直到几十年前落入公认的江湖第一高手未未子手中,风波才平息。”
“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
“自然有别人不知道的。那未未子纵横江湖半生,最后却是与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至交好友一起退隐江湖。他只收过两个徒儿,大徒弟便是如今名满天下的叶玄生,”卓飞文得意地拨拨头发,“他就是家师。”
“叶玄生是你师父?”小纪吃惊地问。
“没错。家师在十三年前收我为徒,将毕生武学传授于我,他常夸我资质极佳,百年难遇,品行端正,为人侠义,心胸宽阔,善始善终……”
“既然你是未未子的徒孙,那么湛卢古剑竟是在你手里?”
“没有啊,师祖的这把剑并未传给我师父。”
“那你讲这么一大堆干什么?”
“我主要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我的情况……”
“>_<……”
卓大盟主低身躲开小纪一巴掌,道:“别急别急,我继续说。湛卢古剑,师祖传给了他最宠爱的小徒弟,只是我小师叔得剑之后,很少在江湖上出现,不过你也许听过他的名字。”
“他既然很少在江湖上出现,我怎么可能听说过?”
卓飞文微微一笑:“当朝国师严康十七岁出道江湖,纵横天下,或莫能敌,就是我师父,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为何近十来年却消声匿迹呢?”
“听说他是在追捕……啊!!??”
“你想到了?”
“难道……十八年前那个震动京城,屡破皇室高手围剿,并将严康打成重伤的钦命逃犯越陵溪,就是你小师叔?”
“不错。当时小师叔逃亡已久,体能不支,而严康却帮手甚多,气势正盛,这一仗虽是两败俱伤,但严康只需回深宫休养十几年便可恢复,而我小师叔就算侥幸不死,恐怕武功也已尽废。我师父闻讯后百般追寻,也没有半点消息,想来小师叔多半已是死了。”
“你小师叔……是为了什么被皇室追捕?”
卓飞文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刚准备把茶碗放回桌上,却想起桌子早已是一堆木块,只得仍是捧在手中。
“爹,你也喝口茶,福伯从外面端来的。”
“不想喝……”
“松子糖要不要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