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总看苏凌脸色一沉,连忙说:“您说的是,我们的产品时应该由我们来负责。只是我们过来一趟也不容易,总是最好把事情先弄明白,然后谈起赔偿的事情也清晰明白一些,我们是想最好能和付总见一面,毕竟这个项目是苏总直接和他接洽的,您说呢?”
那人哼了一声,打了电话给上头,然后说:“明天付总没空见你们,他说这事就完全由我负责了,你们看着办吧,付总给你们面子,记者过来我们都挡了好几次了,你们再不拿钱出来我们也不想再当老好人了。”
晚饭的时候,请了那一位方来认识的外甥,只是对方态度傲慢,只管吃喝,嘴里咄咄有词,却句句到不了重心,苏凌后来也明白对方就是来蹭饭的角色。后来试探了几句,果然只是个表了不知多少代的表外甥,借着这么点关系在外面夸大其词,混吃混喝。
晚饭后,苏凌看方来满脸愧色,让他宽心,他会另想办法。
只是回到宾馆,和王副总他们商量了一会,还是没有多少头绪。
李律师说的对,现在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所谓证据到底是如何,再说不能完全排斥我们自己的嫌疑,不能贸然行动。
对方毕竟是个地方大企业,就算打官司很可能冒出黑幕,苏凌他们却不得而知。
只能等明天再去谈谈看,是否还能有点转机。
赔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一味退让只会让对方一直抓着把柄不放,还是得把事情弄明白,眼下对方似乎只是蛮横无理,没有一点真正解决问题的心思。
苏凌觉得这事恰恰印证了他之前的担心和猜测,王副总的消息是有依据的,看来他们公司内部真的出现了问题,此时是乱战时期,不能轻易介入。
只是越乱,越需要一点可靠的消息。
苏凌回到宾馆房间,把玩着手机,想着是否给父亲打个电话。
父亲从政多年,人脉颇丰,官场千丝万缕的联系总还能触及这边一些。
只是苏凌还是觉得不能麻烦他,毕竟父亲现在位居二线,说话未必那么管用。
社会就是如此现实,人走茶凉的道理自古践行。
忽然,房间电话响了,苏凌猜想又是宾馆“特色服务”,不想理会。
那电话却不依不挠响了第二次,第三次。
苏凌不耐低骂了一声,走过去接起来,那边声音压低:“你好,是苏总吗?”
不是女人。
是挺陌生的声音,苏凌问:“我是苏凌,请问你是?”
那边笑了一下,有些沉闷的声音:“我是个小角色,你不用管我是谁。苏总,我手里有些资料——关于忠林的资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苏凌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打手机,估计通过座机连线,行为本身就光彩不到哪里去。
那个男人继续说:“苏总,不瞒你说,我知道你们这次的事情,忠林是存心刁难,一是想借此让付银亮下台,二是顺便小捞一笔,毕竟你们只是外地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苏立刻明白这个人恐怕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他静静说:“我不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
那人笑了笑:“苏总,我果然没看错你,实话跟你说,忠林和我个人有些恩怨,我帮你,一是为钱,二是为报一箭之仇,我们是双赢,你说呢?”
苏凌故意在话筒那边犹豫了一会,然后那边说:“苏总,你是个聪明人,价格嘛,当然是不会太离谱的,你想好了没,我再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好了打电话给我。”
苏凌说:“就按你说的办,你要多少?”
那边说了一个数字。
“好,可以,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给我的东西不值这个价钱的话——”
“放心,绝对物超所值。”那边交代完交接事宜,最后模糊地笑了一声,“苏总真是好运气……”
苏凌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却已经挂了电话。
那点钱,半小时内凑到没什么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