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振扬差点绷不住脸色笑出来。

不能笑。笑了季如鸢就生气了。

等到他们回到楚宅的时候,四周已经暗了下来,飘落的雪花又密又厚,簌簌的声音不断地在耳中传来。

楚铭看见宋清寒从车上下来,在车厢里找了一条围巾出来给他仔仔细细地围上,摸着他一下子就变得冰冰凉的脸搓了搓。

“快回去吧。”

庭院里的积雪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留在家里的佣人们早已经在他们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好了晚餐。

宋清寒被楚铭拉着回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是暖融融的热气,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饭,楚铭陪着楚振扬在一边看着新闻,一边闲谈着,言语之间似乎已经谈到了楚氏集团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而宋清寒则是被季如鸢和楚涵拉着看了最新一期《人生如戏》,听着季如鸢和楚涵夸得天花乱坠的话,默默地转开了头。

……就算他活了两辈子,听着长辈这样吹他,还是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羞耻。

眼看着时间晚了,季如鸢依依不舍地将宋清寒放回去睡觉,宋清寒刚进房门,楚铭后脚就跟了过来。

宋清寒也不意外,从枕头边拿起了一支手表递给楚铭:“这是妈妈给的。”

楚铭顺手接了过,然后就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一只手在口袋里找了找,摸出了两个小盒子。

“这是我今天看见的,你看看喜不喜欢?”楚铭拉着宋清寒的手,将那两个盒子放到宋清寒手上。

宋清寒眉头微动,唇边含笑,慢慢地打开了那两个盒子。

低调而精致的宝石袖扣静静躺在黑色的天鹅绒布料上,被灯光照射着的地方闪烁着璀璨的光。

在西方的传统中,女性送给男方袖扣有定情之意,并传说这样就可以此致不渝——虽然他和宋清寒谁也不是女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楚铭想将它送给宋清寒。

此致不渝。

宋清寒眼睫动了动,手指在那对袖扣上轻轻地摩挲了一遍,然后抬头在楚铭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谢谢,我很喜欢。”

楚铭轻轻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喉结上下动了动,微哑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来:“只是谢谢?”

楚大总裁这么会做生意,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宋演员呢?

自然是露出了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要求宋美人进行肉偿的。

楚大狗将宋;肉骨头;清寒全身上下细细地舔了一遍,然后才心急又温柔地开始仔细品尝肉骨头的美味。

第二天楚家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餐桌旁边明显地空了一个位置。

季如鸢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铭:“……吃饭!”

楚铭默默地吃了早餐,然后去厨房端了一碗温着的粥上楼,推了推睡得还是很沉的宋清寒。

他放下了手里的碗,伸手摸了摸宋清寒光滑柔韧的头发,然后滑落到宋清寒白皙滑腻,还带着一点儿疲惫之色的脸上,在他舒展的眉心点了点,然后又往下描绘了一遍他挺直秀气的鼻梁,接着是形状姣好,颜色浅淡的薄唇。

他的手指轻飘飘的实在是让人着恼,宋清寒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脸上被人轻飘飘摸来摸去,忍不住皱了皱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被抓包的楚大狗胆子已经肥了,见宋清寒醒了过来,不仅没有把爪子收回去,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宋清寒的脸上捏了捏

不轻不重的力道瞬间让还处于刚睡醒时期的宋清寒回过神来,本来泛着水雾的眼睛慢慢地看向楚铭,皱着眉头。

楚铭眼中含笑,俯身在他的眉间亲了亲:“早。”

“……早。”宋清寒声音有些哑,抬手推开了楚铭凑过来的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