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办法?
三小时后,卧室。
颂小然虚弱地趴在贺先生怀里,满头大汗,颤着嗓子说:“我,我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了……”
贺先生问:“什么感觉?”
“节……节奏感……”颂小然语无伦次地形容,“就是那种,医生之前说过的,特别强烈的,想生孩子的节奏感……”
“那你还拖着死活不肯去医院?!”
贺先生几乎跳起来。
颂小然一脸羞愤:“我刚才还不确定嘛!万一又闹乌龙,我面子往哪儿搁?”
“那现在怎么确定了?”贺先生脸色铁青,“痛狠了?”
“不是……是,是屁股……”颂小然扭扭捏捏的,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蚊子叫一样细声说,“我屁股湿了……”
“……”
贺先生静坐了五秒钟,伸手一摸他屁股,抄起电话,直接拨了120。
下午四点,布布幼儿园放学,与铃兰么么哒告别,然后被代班爸爸詹昱文接到了医院。
颂小然正在产房里鬼哭狼嚎。
“听上去好疼好疼啊。”布布坐在外头,捧着心口,神情非常担忧,“哥哥还要疼多久,弟弟才肯出来呀?”
詹昱文也没个准信,只好说:“没事的,你爸爸陪着他呢,一定很快就出来了。”
此时此刻,陪产的贺先生已经被掐得青青肿肿。
颂小然腹肌没了,力气还在,阵痛时那股可怕的狠劲逼上来,挺起腰,绷实双腿,死死揪住贺先生的胳膊泄愤。贺先生倒抽一口冷气,觉得和这比起来,以前颂小然高潮时抓他后背的痛感简直跟挠痒痒似的。
好在颂小然年轻健康,体力充沛,怕疼归怕疼,却很听助产士的话,让什么时候用力就什么时候用力。进产房还不到半小时,迷你布布就顺利出世了。
听到婴儿啼哭的一刹那,贺先生猛地松了一口气。
他俯下身,捧起颂小然的脸,在那汗涔涔的额头和嘴唇上亲了好一会儿,怜爱地说:“辛苦你了。”
颂小然气喘吁吁:“可不是,累死爷了。”
贺先生:“……”
布布终于得偿所愿,获得了一个可爱的小跟班。
小跟班真的是小跟班,小小的,软软的,长到六个月还不会走路,更别说跑步、逮猫。他只会跟在布布后面爬呀爬,慢得像乌龟一样。
布兜兜摇着尾巴,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嘀溜一下就超了过去。
“呜……”
迷你布布落在最后面,委屈得要哭了。
布布赶紧发挥哥哥的职责,把布兜兜抱回原处,命令它:“不许超车,要有礼貌!”
猫咪撇了撇胡须,傲娇地趴在了地上。
迷你布布破涕为笑,继续慢悠悠地往前爬,爬过一格地板,一格地板,又一格地板,蹭吧蹭吧地,带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拱进了布布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