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要转身就走,但不知那些侍卫何时回来。
假若任由太子在这,这样浓重的血腥气,兴许会招来别的野兽。
凌深痛恨云麟洲的手段,却无法将他留在此地。
他沉吟片刻,开口吩咐侍卫:“你们去四周找一下藤草,编成绳子的模样,让太子哥拽着,我们将他拖过来。”
云麟洲一怔:“深儿……”
侍卫们立刻四散而去。
凌深稳坐马背,他不打算自己动手。
大雨滂沱中,云麟洲虽然受伤了,但坐姿竟有些随意。
他只定定地看着凌深:“你真的不走?”
凌深抿唇,目光沉沉地说:“我虽曾被太子哥陷害污蔑,但我仍旧记得我们是兄弟。”
“母后也多番告诉我,要奉哥哥为至亲,把你丢在这里,我于心不忍。但我能做的,也仅有这些。”
云麟洲听后,缓缓低下头,轻笑了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
凌深看着他这样,目露疑惑:“明白什么?”
只见云麟洲竟然站了起来,仿佛一点也没受伤一样。
大雨滂沱中,他的眼神十分黑沉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