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姒音笑了笑,语气平静,目光却有些伤怀。
“如今爹娘去世,我已不是梁家的小姐,沈叔叔算是看着我长大,可以叫我姒音。”
沈文泰笑的儒雅,面色虽还带着病中的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不少。
“沈某出身贫苦,得梁大人垂恩提携,才有了做门客的资格。如今又被小姐这样悉心照料,如此恩情,沈某定然要肝脑涂地的报效。”
“不管梁家是否覆灭,小姐请你记得,只要人在,家就还在,小姐的身上,永远流着大人的骨血。”
这话,让梁姒音忍不住落泪。
她偏过头,轻轻揩去泪珠。
“沈叔叔说的不错,为爹翻案以后,我会再通过自己的努力买个府邸。”
“到时在家中设祠堂,将我爹娘的名讳都写上去,再请沈叔叔住进来,替我做个管事,可好?”
沈文泰笑的泪光闪烁:“好,好啊。”
有了梁姒音的安抚,沈文泰总算有了点胃口。
一日不能为梁大人翻案,他就一日寝食难安。
梁姒音知道,沈文泰之前伤的那么重都没死,其实都是为了这件事吊着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梁姒音离开。
当晚,夜色已深。
侍童伺候着沈先生都睡着了,却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