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转念,想到今日白天,顾诺儿为凌深说情的那些话。
“司明哥哥,你想想深儿小时候,最喜欢追在你的屁股后面了,一口一个哥哥的喊,他信任你就像信任他的父皇一样。”
夜司明睁开冷眸,眼中流露睥睨严厉的神色。
他最后再管一次这爱哭的小鬼吧。
“你只反思出怎么跟梁姒音解释这件事么?如果这样,你还是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
凌深闻言,立刻拱手躬身,诚恳说:“请明哥赐教!愿闻其详。”
夜司明冷冷看他一眼。
“你只需要想几个问题,就能明白这些事,是谁所为。”
“其一,你进宫那晚,已是深夜,陶宁为什么能正好守在路中给你提供证据,是谁通知了她,你会进宫的消息?”
这第一个问题抛出来,已经让凌深犹如当头棒喝,豁然惊醒一般,瞪大了眼睛。
夜司明继而说:“其二,连你也说了,放火是重罪,一个宫里的花匠,为何要冒险去帮梁姒音纵火?”
“如果说他收了钱,那么你最清楚梁姒音现在到底有没有银子,据我所知,她此前无家可归,还是你给予了她女官的位置,她才能入宫有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