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眼神一冷，说道：“四公主如今生了病，本就控制不好力道，你应当多加照顾，而不是出言指责。”

嬷嬷面色一变，连忙跪下磕头。

“千璃公主饶命，奴婢岂敢埋怨四公主，只是……只是心疼四公主的病。”

顾诺儿看着凌轻歌保护着勺子，一脸受惊的惶恐。

她不愿再在凌轻歌面前发脾气。

于是，顾诺儿轻声说：“嬷嬷，柳柳，你俩将这些收拾干净。”

“让小厨房闷一盅清润去火的老鸭汤，一个时辰后端来给四公主喝。”

嬷嬷和柳柳垂首应是，俩人收拾完碎瓷，又出去忙活。

顾诺儿坐到凌轻歌身边，她看见床榻上，有一个布扎的小马驹。

少女拿起来，笑着跟凌轻歌说：“我小时候，有一个布老虎，是我爹爹送的，我也很喜欢它，总是将它带在身边。”

凌轻歌抬起不安且懵懂的眼神看着她。

好一会，她忽然开口，发出不完整的音节：“……诺……诺？”

顾诺儿眼中欣喜闪烁：“轻歌，你认得我啦？没错，我是诺儿呀！”

凌轻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变得惊惧和不安。

“跑！跑！”她不能说完整的话，但不断的重复这几个字：“诺，跑！”

凌轻歌甚至拽了拽她的手腕，仿佛是要把顾诺儿推出宫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