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前,谭宥溪看向江甯,想了想,在众人警惕的视线中,把PSP塞给帮助过他两次的人,郑重的说了声谢谢,这才真正的离开。
“阿驰,在兄弟们面前被非黑道的普通人打了很久,也只是破掉嘴皮和顶着熊猫眼,是不是觉得很窝囊?”
江驰似乎没有听到,擦拭着嘴角破皮处,充满压迫的视线扫向周围的兄弟。
“我倒不觉得现在的你很窝囊。算计忠心兄弟的命去满足自己的需要,随意处理掉阻碍你利益的同帮兄弟,还有二十几个替你讨好毒寡妇差点送命的白龙堂弟兄,才是真的没用。”
阻止江驰愤愤不平的解释,江甯站起身,笔直的走向门外。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不是兄弟们不姓江就不是异龙最重要的人。可是你看,我投了那么多硬币,一个娃娃都没抓起来。”
顿了顿,江甯软糯的声音中有几丝决绝。
“我的忍耐程度有限,就算娃娃机姓江,我迟早也会砸的。”
这场攸关娃娃机生死存亡的序幕,与刚刚逃出抓娃娃副本的谭宥溪无关,他只是普通人,纠结于出租车费不够的可怜人。满手的硬币和纸钱,数来数去还是少了十元,谭宥溪全部塞给司机,说上楼去拿。摸来摸去,连PSP都没有的某呆木,只能忍痛把秦邦昊送他的杂七杂八递给司机当抵押。
“蓝鑫止,你放零存钱罐在哪里?”
手机不翼而飞,下巴夹着蓝鑫止房间的座机电话,谭宥溪蹲在书桌前翻看柜子,而电话那头哽咽而激动的回应,让他不由得吊高眼角。
“我不会拿你收藏的旧版一元,也会还你钱,你不要哭。”
“……我是高兴!高兴你懂不懂?!我才不是为借钱才哭!”
“哦。”终于找到零钱罐的谭宥溪,慢吞吞的数着手心的新版硬币。“原来被借钱你会很开心,我以前不该说你小气。”
“……”
门铃声急促的响起,捧着一堆硬币的谭宥溪去开门。深夜的楼梯口刮着干爽的大风,他面前的秦邦昊,却如同从水中捞起,满身湿透。被紧紧抱住的谭宥溪,鼻尖围绕着浓重的汗味,耳膜伴随对方激烈的心跳声剧烈鼓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