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方远航手臂用力一拉,便将程风拉到了沙发上压在身上,眸子漆黑里面似乎闪着愤怒。
程风一时被吓住,因为方远航还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他,随即挣扎起来,“你疯了,放开我。”
方远航牵牵钳制住他低吼道:“各不相干如同陌路?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现在又急着想要撇清关系吗?异想天开,我方远航不是你想要便要想扔便扔。”
程风闻言停止挣扎大恼,他道:“方远航,我当初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追求你,这个错误我已经用了四年的时间来后悔,以后也还会继续后悔下去。
不错,当初的确是我先对你钟情,但是你不要忘记你曾对我父亲做的事,对楚家做的事,我父亲的死你可以说是继母母子所为,全是我父亲自作自受,但是这与你又能脱得了干系吗?你敢说就没有从中煽风点火?你那时若对我尚还有一丝感情,又怎么会下得了手?你在伤害我父亲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你心里明知道会有这一天却还要做下去即使与我决裂让我痛苦也在所不措,你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对你存有感情吗?”
程风冷嘲的笑了笑道:“也许我以前喜欢过你,但那不过是一时迷恋而已,现在的我对毫无感觉,我和你的关系早从你对楚家做的那些卑鄙的事开始,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方远航从一开始皱眉欲解释到后面的脸色发青眼白充血,最后开口:“程风,这些年你只念念着你父亲与楚家,却从来没有想过你父亲当初对方家做过的事,我本不想说这些,但是你既然提出来我种种对不起楚家的事,那我就要告诉你,你父亲当年做的比我做的要狠上百倍,他甚至要杀光方家灭口,我与父母背井离乡绕过星域大半地方,路途中父亲因伤而亡,母亲随即因病而故,我带着弟弟一路打零工乞讨为生,吉华街你待了三年,你可知道我与弟弟走投无路之下也曾经在那里待上三年,营养囊不是只有你吃过,不是只有你觉得难吃。
你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楚家,那楚家何曾对得起我,你父亲又何曾对得起我父母,我身为方家长子,你要让我如何?要我与弟弟在楚家苟且的待上一生?在杀父仇人面前强颜欢笑吗?”
程风垂下眸子,半响道:“那你还纠缠我做甚?”
方远航闻言缓和道:“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我并未混淆,当年我本想带你一起离开,共同建立风航再现楚家当年的雄风,决计不会让你再受半点苦,但却没想到那台机械车被做了手脚,那时只顾一面虑事不周,为此我不知后悔了多少次,一直找了你三年,如今寻到了你,虽然使了些手段,但无一不是对你好,想让你平平安安,不想过于拘束于你,又不想你遇到任何的危险,一心一意都系在你身上,你刚才说不再爱我时知道我有多么痛苦……”
程风却是口气决绝,不愿再听:“管你有多痛苦,我已不再是以前的楚乘风,你的悲喜与我无关,如今我对你除了厌恶就是厌恶,想与我再续前缘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说有博涛在,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再对你产生一丝一毫廉价的感情,而且……”
看着方远航紧缩的瞳孔道:“我已经答应了博涛的求婚,以后与他共组家庭,于家的产业并不比当年楚家少,没有你,我依然会过得很好,一点都不需要你那些多余的关心,你可以离去了……”
“求婚?”方远航盯着程风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你答应了?”
程风被他突然加大的手劲勒的生疼,眸间有些惊怒,“当然,我已与于家联姻,你快快放开我!”
方远航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绝望,盯了他半响后,冷笑道:“我从来不知道,在吉华街受了三年苦的楚少爷竟也会爱慕起虚荣来,是不想再受贫困之苦攀图富贵吗?但是,你何必要舍近求远?我的身价并不比那于博涛差,与我相好不也一样。”说完一把抱起程风,动作间有些粗鲁。
程风用力挣扎,但方远航却毫不松手一直走进卧室将他扔到了室内的床上,并随手关上了门,开始松开领带解着领口的衬衫衣扣,眼神却一直冷冷的盯着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