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百春倒也干脆,仿佛破罐子破摔一样说道:“一开始是让老头子签遗嘱,楚家分为两份,我与方远航一人一半,你父亲不肯,后来我不过使个小手段想逼他就范,其实根本不可能真告上联邦属,这样的话我什么也得不到,只不过是弄了个假的联邦属,发出几声长笛罢了,谁想到这就把他吓傻了,估计也是做贼心虚,后来的事便顺其自然,你与老头都不在了,遗产自然全归我母亲和我所有,原本是要分给方远航一份,但他没要。”
“他没要?”程风声尾抬高问。
宛云道:“是,他确实没要,离开的时候没有拿走楚家的一分一毫。”
薛百春哼道:“那是姓方的聪明,谁想到楚家当年就是一空壳子,接到手不到半年就破产了,早知如此倒不如早早卖掉的好。”
程风脸色忽青忽白,站在原地没有动,半天才对薛百春问道:“你当年与方远航不和,也是在我面前装的样子?”
薛百春倒没想到程风会如此一问,停顿了下便咧嘴笑了,“不错,我们不过是合演了一场戏而已,你是唯一的观众,跟你那老头一样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哈哈哈……”
程风终于变脸,走过去直接抬脚将薛百春连人带车踹翻到地,然后揪起他的头发左手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三巴掌,“这三掌是为我父亲打的,用来偿还他养你六年的恩情,你不亏。”
说完抬手又给了他两拳,打得薛百春面部红肿嘴角流血,“这两拳是为了当初你在我车里放爆管炸伤我的手,你也不亏!”说完直起身。
“从此我与你们再毫无瓜葛,若再见面,便是誓不两立,不共戴天!”
说完甩开阻拦的宛云,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离去。
半天后,宛云把薛百春拉起来:“啧啧,风儿打得真狠!我儿子脸都肿了。”说完心疼的摸了摸。
薛百春转头吐了口血,“呸,不挨顿打楚乘风不会信的。”
宛云嫌脏的推开薛百春,然后伸了个懒腰转身拿湿纸擦脸,“化这个妆生生把我化老了二十岁,没脸见人了。”
薛百春把脚上的纱布一摘,直起身去洗脸,顺手用冰块敷了下脸才消了肿。
宛云已换上了亮丽的短裙,头发松散的一盘,此时脸蛋毫无刚才的深沟皱纹,已拍上淡粉擦了晕红,已翩然成为三十多岁的美丽少妇,再没有苍老之感。
“已经拿了方远航的钱,只要把当年的真相全说出来就行了,事情还可以做得更圆满一些,你呀,非要给姓方的拉点仇恨,结果自己遭了打这下满意了吧,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儿子?本来那姓方的就不好惹,我们拿了钱就赶紧回到星恒去,别再回这里了,管他以后姓方的和姓楚的会怎么样……”
薛百春恨恨道:“我出不了这口气我难受,难道让他们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就要远走他乡孤身一人,也太不把我薛百春当回事了,我哪点比那楚乘风差?就凭我的手段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手,偏就折在方远航手里,若不是他跟楚乘风同居过多年,我还以为他是个性无能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