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刚才的机会,华云现在已经难以起身,刚才没有走出去是对的,如果出去了面对那些陌生的下属,他可能更加狼狈无助,在这个人面前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甚至连羞耻心都低了很多,华云微微叹了口热气,他在克制不去啃冰淇淋两口降温的冲动想法,除此之外,他还想——
华云立刻打住了自己危险的想法,凝在那个危险的冰淇淋上。
一条梦幻的紫色鱼尾化了出来,苍凛有些无辜地道:“你不帮忙,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华云看到鳞片下毫不掩饰的那两个物件,他顿时恼怒至极,撑着一口气也要让他尝尝割包什么皮的滋味,水煮鱼、酸菜鱼也很美味。然而他刚摸出银色的手术刀手腕上便失了力,华云整个人伏在审讯桌子上,难受以及那股陌生到让他粗手不及的虚弱以及脆弱使他咬着牙压住呜咽声音,意识在远去,丑态毕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黑发黑眸的少年在难受地低低哭泣。
一道带着凉意如天籁之音般的叹息直抵他的脑海,华云被唤回一些神智,他摸索着想要拿起那把银色的手术刀给自己用疼痛来麻痹自己的神经,那个冰淇淋在吸引他,而他在克制解渴的本能。
眼看着刀子要割在白嫩的手臂上,一只泛着珠光白的手捏住了刀刃,带着凉意的鲜血滴在了少年白皙的肌肤上。
那份凉意让华云如获新生,他抱住了冒着凉气的冰淇淋蹭了蹭,恢复了一些神智看清楚眼前的人后,无力地推了推眼前的人,有些害怕地道:“你走开,别碰我。”苍凛微微低头,冷硬的唇线勾出轻柔的弧度,在少年的发顶落下怜惜的亲吻,“不要怕我,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需要一支抑制剂。”
冰冷的药物被推进此时浑身滚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脆弱地如同一只小奶猫一般的少年脖颈中,苍凛温柔地吹了吹注射器留下的针眼。
华云在药剂的缓解下,清醒了许多,却疲累非常,比罚他绕着训练场跑一天一夜还要累,不只是精神上还有身体上的,如同被榨汁机榨干果汁后的残渣,他睁开了紧闭的眼睛,从他的脚步看到了银灰色长发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他被那人抱在怀中。
“你不能走。”看到那人要走,仍有些不太清醒的少年眸中萦绕着朦胧的水雾呢喃着,又补了一句,“你还是我的阶下囚。”
苍凛点了点头,答应道:“我不走。”
他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一下,不常笑的人笑容有些淡,却极为惊艳,真是一个贪心又傲娇的小家伙,方才让他走,此时又不让他走,真是拿他没办法。
华云睁开眼睛后,迎来苍凛轻声地询问,“醒了?”
给他一种他们之间是最亲密之人的错觉,如同老夫老妻了一般,华云没有更多其他的想法,他第一个动作是将人锁起来,帝国的首席通缉犯落网被控制住。
苍凛晃了晃手上的链子,叮铃作响,他微微挑眉,有些不太高兴,幽怨地盯着自己的公主,昨晚还脆弱地要叫宝贝才能哄住不哭,今早把他用了就扔。
华云的心情不太好,他换了一套衣服,将信息素的痕迹清理干净,像是最初时那个样子,只是一个没有信息素的普通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