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开心,让人自然地被吸引感到亲切或许是拥有宫家纯正血脉之人的通病,华云直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他老父亲时便觉得他异常的温柔亲切让人提不起一丝一毫的防备心。
他忽略掉看到这副画像心中异动的情绪,对着宫清的画像拜了几下,目光瞥到宫清画像旁边的墙壁是空的,但却有一个牌位,牌位上没有字,从第一次来这祠堂华云就对这无字的牌位有些好奇,他凑过去仔细看了几眼,无字牌位下面好像嵌着什么东西。
他从桌案上的缝隙里找到一个木制的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卷轴,将其展开,画像上那人温柔俊雅,面容与他有三分相似,温柔如春水。
华云愣在当场,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说不出话来,他直愣愣的目光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又望向自己手中的画卷,心里难受的要喘不过气来。
他呆愣愣地站了半天,直到系统出声,他才想起来自己前来宫家祠堂的目的。
就算宫沉在法律上不承认他,那是不是像古老而传统的家族更重视自己的族谱呢,他抱着这一丝的希望坚持来到祖地希望得到一点老父亲的一点认可。
他走向祠堂深处,香炉供桌上古色古香的匣子内放置着宫氏一族的族谱,他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他只看到了宫沉与宫清两个名字,底下空空。
华云扯开唇角笑了笑,笑的有些勉强。
“宝贝,你别笑了,笑的跟哭一样,我心都碎了!”千苍做势捂着人类心脏应该在的那个地方,忧愁地道。
华云敛了笑容,“系统也会有心吗?你说宫沉他有没有心,他把我当什么?”
黑发黑眸的少年漂亮的眸子里流露出被抛弃幼崽的脆弱,千苍有些慌乱,他收起没正经的玩笑形态,挠了挠自己海藻般的长发,“宝贝啊,你——”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少年打断了,“别叫我宝贝,我就是一根草!”
“……”千苍,这样可爱的云云那是一根草,分明是一朵花,能打开的那种。
男人往日里的亲昵与孩子般的宠爱,跟对待宠物有何区别,华云墨色的眸子里升腾着怒意,他从未有这样一刻寒心到极点,“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玩物是吧。”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闹脾气了逗弄一下。
低低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回荡在幽长的走廊里。
“云云,你晚上不睡觉跑到祠堂做什么?”宫沉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