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贝利介绍道,这种注意力转移让小绿蛇很不满,它绕出半截躯干,头部一点一点地盯着贝利,像是面对敌人随时会发起攻击。
“艾、艾德里安先生……”
贝利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萨奇,他对冰冷的爬行动物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那嘶嘶吐露的分叉的鲜红蛇信,让贝利觉得后背发毛。
“不用害怕,艾德里安的毒腺……已经手术去除……”
萨奇说完这句话,对着贝利摇头晃脑的绿蛇反身就是一口,锋利的獠牙嵌在萨奇的喉结处,两道血迹留下来,小蛇才慢吞吞地松开尖牙,蛇信很敷衍地舔了舔伤处。
“天哪!”贝利想给他找个创口贴,萨奇却摆摆手:“没关系,这种伤口不用止血,艾德里安咬得不深。”
“我回来得有些晚,你赶紧去睡觉吧。”
萨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完这句话,带着小蛇进了房间。
贝利在阁楼上,还没从萨奇被咬的画面里回过神,萨奇先生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贝利抱着Cassiel掂了掂,蛋挺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是一条小蛇,它可能正舒舒服服地蜷缩在蛋液里,鳞片颜色可能是碧绿、茭白、嫩黄……
贝利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梦里有一堆蛇破壳而出,五颜六色地游向他,他在梦里跑啊跑,最后被冰冷滑腻的鳞片淹没了。
真是太痛苦了!
贝利被压得喘不过气,在挣扎中惊醒,才发觉自己是抱着Cassiel睡着了,那么大一个蛋压在胸口,做噩梦简直再正常不过。
“呼……”
他下楼梯打算上个厕所,路过萨奇房间时却听到痛苦的呻|吟,贝利想都没想就敲了门,问道:
“萨奇先生?”
“……”
没有人回应他,贝利有些迷茫地去厕所放水,回来的途中反射弧也向贝利的大脑传达了信号:萨奇先生和小绿进了房间,半夜里,萨奇先生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他们……
贝利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他猜测着那种可能性,静悄悄地原路返回。大概是怕他听见声音,萨奇先生变得很沉默,只有床不堪负重地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