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将外套大衣随手放下,这才走到桌前,在刘小銮的对面坐下,这个过程里,对方的目光始终紧紧跟随。
“看到你我才算相信,人真是有灵魂有风骨的。”
“哦?”白湛持壶的手一顿,微挑眉:“你是怕我问罪才故意这么说的?”
刘小銮忙道:“不不不,你走进来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的是许珮。”想了想,又道:“你的灵魂把这具躯体撑起来了。”
在滚滚的茶香里,白湛没有言语。
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吧,在了解真相的人眼里,他卸去了伪装。
刻意舍弃了以往质感软塌的衣饰,头发用发蜡稍微抓了一下露出额头,浅灰色的西装配衣料挺括的黑色衬衣,展在西装领口的衬衣尖角都规整得像用尺子比着烫出来的似的,西装是老式的风格,微宽的肩部恰到好处的修饰了他略显孱弱的身材,但腰身到臀部的线条却简洁又利落。
这的确是许珮的风格,中规中矩,不时髦不张扬,却叫人挑不出错处。
是刘小銮先约的他,电话打了好几通,并指天发誓这次绝不喝酒,白湛也觉得是该和他再见一面,还有许多事需要叙一叙,老友相见,以茶代酒就很好。
“给我讲讲吧!”刘小銮目光炽烈,十分兴奋,他既是编剧也是导演,是用镜头讲故事的人,他对发生在老友身上的事实在太好奇了。
“你给我惹了不少麻烦。”白湛垂眸看着茶杯中逐渐舒展的针叶,“我不得不把真相告诉了天辰。”
刘小銮不甚诚心的咂咂嘴:“那还真是抱歉啊!”
白湛接着道:“他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把窗帘拉紧,然后企图派人做了你灭口你知道吗?”
“这么硬核的吗!”
“不然呢?他怕你会联系怪医科学家把我抓走——”
“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刘小銮擦擦嘴,端正态度:“天可怜见,我现在混得蛮好的,不需要那些额外收入!”
白湛轻轻拨开茶水上的浮叶:“我也是这么跟他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