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都年轻,一个新锐导演,一个崭露头角的演员,都是新人,却轻狂而不自知,居然大肆谈起表演艺术,还争论得有鼻子有眼的。
“所以你认为衣服比人重要?”
“衣服就是我们所饰演的那个角色,我们要用自己去适应它,让衣服活起来。而表现派则恰恰相反,他要求演员本身就耀眼无比,具有澎湃的表现欲,无论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成了他保护色,那样不管什么角色,光芒都会被演员本身的特质所掩盖,你作为导演,难道喜欢这样吗?”
“所以我建议你把两者相结合。”
没想到,这个建议却被重生后的他用在了提高施天辰的演技上。
那次辩论的结果是刘小銮被说服,最后,对方问他:“你最想尝试的角色是什么?”
“是自己。”年轻的许珮大言不惭,“我最想扮演自己,一个似是而非的自己,他既是我,又不是我。”
“我不明白。”刘小銮的眼中已经蒙上醉意,他用手支着额头:“我不明白,你说的像是人物传记,那要等你死了再说,不过也轮不到你来扮演了……”
“只要是你拍就好。”
“晦气!呸呸呸——”
“哈哈!”
“许珮。”
忽然,刘小銮唤道。
“啊。”白湛下意识应了一声,紧接着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刚才忽然想起了许珮,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想起他。”刘小銮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先前的迷茫感已经消散,这时的目光却锐利无比。
白湛移开视线,“听说您和徐先生,曾经是朋友。”
“现在也是。”刘小銮道,“你知道吧,那时有关我和他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