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辰轻蔑的笑了声:“这家伙,一边走嘴唇一边还在动呢!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不可能总能蒙混过关。”
施天辰说的有道理,白湛何尝不明白?
许寰现在不算真正的演戏,他只是在作弊,还是自己教他的。
许寰作为新人有两大问题,一个是有摄像机跟着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在不顺拐的前提下他很容易出戏,还一个问题就是……这一路遇到不同的人,要表现出不同的态度,他是大少爷的伴读,在家仆里算是地位比较高的,他不能一直畏首畏尾,遇上洒扫的小丫鬟,人家要称呼他一声锦七哥哥,但遇上大管家,他又要低眉顺眼的向对方行礼——而许寰却把握不好这之间的尺度。
经过上午的观察,白湛发现大约走十步左右就会遇到一个丫鬟,再走八九步,又碰到管家,他便让白湛一边低头走路一边心里默数,既能表现出谨慎小心的样子,又能缓解身旁有摄像机跟着的不适感,再有就是可以心里有数,大概数到几就开始调整面部表情,这种死记硬背的傻方法,居然凑效了——吃NG的次数果然比上午少了。
施天辰冷哼道:“刘导可不好糊弄,明天还有戏要拍呢,到时你又要教他什么办法?要我说,他要不是这块料,趁早让他死心,省得等拍一半了才觉得不合适,到时换人都换不了!”
施天辰说的是大实话,可是想到许寰今天流着泪恳求自己的样子,他又无法完全狠下心。
最后施天辰叹了口气:“唉,你又是这样,你总是对这种弱小的新人特别心软。可我也是新人啊,难道是不够弱小?激不起你的保护欲是不是?”
白湛慢慢说道:“你也是我从新人带过来的,但是你和他不一样,你本来就有天赋,无论外形还是对表演的感悟上,都比他强,现在又能吃苦了,前途不可限量。”
施天辰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你突然夸我这么多,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白湛翻了个白眼。
亏心倒不至于,就是有点心虚。
一碗水果然是端不平的,要不是因为对方是许寰,他才不会教他作弊。
花园送书一幕终于拍摄完成,白湛也跟着吁了口长气,感觉比他自己拍戏还累。
施天辰仍不失时机的揶揄白湛:“这一关是过了,下一关打算怎么办啊?”
原本他对加带一个新人的事耿耿于怀,但是这么些天下来,他觉得这个许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白湛给他开小灶,还不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白湛揉着额头:“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