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来北燕的人胜了。”
南越一行人连夜赶到翎花城外,瞧着城外一具具的尸体,心里百感交集。
“别说废话,和本太子走。”
南越眸子暗了暗,他心中隐隐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手下的人只好悻悻闭了嘴不敢说话。今日的南越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脾气怪得很。眼下他们也不敢招惹他。
南越带着自己的人匆匆进了翎花城。
……
彼时的燕司翎放轻了自己的脚步,独自跟在他听见的那抹动静,在他听来,那好像是几个人的影子。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眼下他心中没有害怕可言,只是想进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小胖墩也小心翼翼跟了进去。
不远处,就是燕乘所埋伏的宫殿,也是翎花皇逃亡外面的最后一个暗道。
此时的翎花皇和几个随从正试图打开暗道溜走,可下一刻,却被暗处一道道黑影给围了起来。
几人浑身警惕,狼狈退后靠在一起。
那些黑衣人越发多了起来,待她们看清时才发现,那是北燕的人。
“皇上这是想去哪?”
从暗影中间缓缓走出一抹身着玄色衣裳的少年。
墨发揽在肩上,纤长的身材挺得笔直。褪去了战甲的燕乘,多了几许意气风发的公子气息。但她们知道,他可不是什么至仁至善的翩翩公子。
细长的凤眸衬着几缕病色,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诡异又可怕。在他身上唯一能看到血色的,当属他手里的那朵开得正好的彼岸花。
“阿乘,你当真不放过朕?”
翎花皇满燕怒色,可她心里所想却只是活下去。
如今动怒也只是被一个堂堂庶子踩在头上的耻辱罢了。
燕乘端着手里的彼岸花,毫无忌惮地放肆笑出声。
“皇上说得哪里的话?我哪敢不放过您。当年您杀死我的母妃时,母妃可不敢反抗,而如今我哪敢反抗。”
翎花皇死死盯着他那张病态的脸,他笑起来的样子当真可怕,也极度诡异。
她无比厌恶他此刻的样子。
可是她还能做什么。
“你母妃的死,朕也是无心的。当时朕一时做错了事,才让你的母妃枉死。朕一直很后悔。”
翎花皇放低了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