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您走了，奴婢也绝不会苟活！”

小绿站起了身子，脸上平静无光，刚刚那般痛彻心扉的模样宛如只是一个幻影。

就在圣人以为她已经恢复如初了之后，可不曾想，下一刻，小绿竟铆足了劲儿朝着屋子里头的主子撞去，众人错愕之时，她已经两眼翻白倒在了地上。

“哎哟！这叫什么事儿啊？快去禀报夫人和老爷！这二夫人走了，这丫鬟也跟着走了。”

老嬷嬷瞧着这一幕，率先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她惊慌失措地坐在丫鬟身子旁，踉踉跄跄地爬上前去探着她的鼻息。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丫鬟时，已然没了气息。

老嬷嬷迅速收回了手，目光惊恐。

这丫鬟竟然真的死了。

“嬷嬷。她如何了？莫不是……莫不是真的死了吧？”

身旁随行的小丫鬟同样惊恐地探出声，不敢抬起头去直视丫鬟满是血的身子。

这如今可谓一尸三命了。

老嬷嬷低着头，表情瞧着万分惋惜，她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死了……”

闻言，众人似是不敢相信地瞧着那具尸体，心底一股悲哀浮了上来。

方才明明还好好的姑娘竟这般没了气息。

这等打击谈何玄乎可言？

“都别愣着了，将二夫人的身子擦干净了。二夫人啊，性情刚烈，岂能死时不干不净地走了？她的婢女也同她一般刚烈，若是没有办法，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都别站着了，速速收拾。”

老嬷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话里语里都是对主仆二人的惋惜。

她虽然是大夫人院儿里的人，但也从未想过要害她们。这如今啊，茶凉了，人也走了，大抵是失望攒够了。

众人这次不敢再多言，纷纷动身给主仆二人收拾着，想给她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人已经走了，说再多也无用了。

一位往日里和主仆二人交好的小丫鬟出来道：“我来给小绿收拾吧，嬷嬷。您位份高，去给二夫人擦擦身子，奴婢们手脏，可别脏了娘娘。”

话落，嬷嬷也并未再说什么，暗自抹了把眼泪后便悄然起身去给二夫人收拾。

其余人燕而不敢再站着，纷纷起身前去给她们收拾着。

如今二夫人的命运，也便只能这般了。

眼下说再多也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