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沃挑了挑眉:“莱威雷和我说的是学妹。”
库尔开始重新估计刚才那把餐叉的用途。
在团长和副团即将利用一把餐叉切磋之前,另外一位副团终于把话题引回了正途。克莱沃拉开椅子坐下,把自己的餐盒摆在桌上:“我刚从老师那里回来,她的收藏里有一本古书,上面记录了一个和你现在情况差不多的例子。”
屋内其余两个人都看向了他。
克莱沃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抬手打了个响指,房门自动落下了门闩。等他在屋内简单布下禁制时,库尔哑声道:“我还以为,无声咒语追求的是没有声音。”
克莱沃轻咳一声:“仪式感也很重要。”
库尔不置可否。
克莱沃不动声色朝桑德尔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我继续?”
库尔点了点头。
克莱沃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他猜到这位新生的身份特殊,却没有想到对方真的特殊到连这种情况的机密都不用回避。不过库尔做事一向有分寸,克莱沃便没有继续耽搁,他从腕间银链中取了一卷羊皮纸出来,上面拓印了一些古朴的文字和图案。
克莱沃解释道:“第一段说的是,教历三十二世纪四十年代,一位上流贵族家花匠的儿子出现了魔法中毒迹象。治疗两年后,花匠儿子性命无忧,但是元素潜力最后降到了一阶。”
桑德尔皱了皱眉。
克莱沃没有察觉,他继续道:“里面提到的这个魔法中毒迹象,表现出来就是浑身隐现黑痕,元素能量先是出现黑色杂质,之后逐渐被黑色占据,最后完全被堵塞住,所以他的潜力才会下降这么快。”
“前面那些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克莱沃道,“但是你看这个。”
他把羊皮卷铺平指给库尔看:“这个示意图,看起来是不是有点眼熟?”
桑德尔坐在桌子对面,看不清那张羊皮纸上的内容,不过在见到克莱沃所指的内容之后,对面库尔的神色却明显严肃了起来。他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是想找什么东西,克莱沃顺手从桌旁捞了一只空水杯过来,递给了他。
库尔接过水杯,五指并拢,一掌劈下,动作干脆又利落。手中水杯应声而碎,不过库尔的力度控制得非常精准,杯子沿掌风裂成线条凌厉的两半,除此之外,一点碎屑都没有迸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