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泛起腥咸味道,疼得泛起泪花的少年不明所以,还被人故意舔着伤口,将血迹细细舔去。
直到最后,疼出眼泪的脸颊上才出现了一个微凉的触感。沐野昏沉谁去之前,只记得那抹凉意沉默却轻缓,温柔地触上了他的鼻尖。
——whale——whale——whale——
第二天醒来时,少年先闻到了一股暖暖的焦味草香。
他脸上盖了一顶编织的阔边帽,这顶帽子替他遮住了直射的阳光。沐野把帽子戴在头顶坐起身来,从宽大的帽檐边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稚气脸蛋,有些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
这是在哪儿?
身下所支撑的既不是粗糙的树干,也不是白细的沙地。这张不时飘摇晃动的新床是一条宽大的木船,沐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了好几步,才扶住船边木板向外看到了海。
波光粼粼,水色潋滟。少年有些出神地望着蔚蓝的海面,心中的欣喜并未因为第二次观察海而减少半分。
这种堪称馈赠的景色,让人每次见时都忍不住心生赞叹。
与昨日望海不同,今天的少年置身于海面中间。他举目远望,四下不见边际,不要说昨日来时的小镇和人烟,连白花花的海岸都没能望见。
在他心生疑惑之时,忽然瞥见了自己的右手掌心。
那个一向干净到让人觉得空荡荡的地方,突然在靠近尾指的部位,出现了一朵红色的纹印。
沐野睁大眼睛,抬起右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认了纹印的存在。
他什、什么时候契约了一只伴生兽?
不,不对,应该是说,他有伴生兽了——!
少年用左手手指擦蹭了好几次,才勉强按耐下了自己转圈欢呼的冲动。他的伴生兽在哪?沐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右手拇指按住纹印,闭上眼睛在心中念出了自己期盼已久的那段咒言。
他满怀期待地睁开眼睛,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