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规划都是贺辛出发之前,众人商议好的。
令人惊叹的是, 看似只有名头没有实权的年轻城主, 暗地里培植了一批自己的势力, 虽然不如大巫的势力那般,但也算是深入了城市的方方面面, 衣食住行都有他势力的身影。
贺麻总是笑眯眯的, 有条不紊的向两人汇报完了之后就退下了, 一天不知不觉便消耗了过去。
有了上次洗澡令人又爱又恨的经验,白肴这次严令禁止路和自己一起洗澡,将他牢牢挡在外面。
路习惯了野外生活,对于洗澡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执念,反正有了风系异能的他可以很轻松的将身体表面的灰尘脏污剥离下来, 因此只换了一身衣服,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白肴刚刚洗的舒舒服服出来,就看到路这么大喇喇的瘫倒在床上,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你脏不脏,快去洗。”
虽然城里比起部落里而言,已经干净了很多, 但作为一个原本配药实验都要求无菌环境的药剂师,白肴还是希望有条件的时候都能把自己清清爽爽的弄干净。
路对于不能一起洗澡的洗澡毫无兴趣,但还是无奈被白肴赶进去清洗了一番。
等到路再清洗干净出来的时候,白肴已经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那根翠绿色的玉骨箫来回翻看。
这根箫应当也是骨器的一种,但制法显然和大巫做出来的那些截然不同。
色泽光亮,不像是已逾千年的古物,反倒像是刚刚打磨出来的佳品,其中也没有大巫那些骨器里的戾气与绝望,反倒像是有一种宁静的光晕环绕着,让它透露着一种淡定从容的大气来。
但这些现在都不是问题的关键了……那个进去之后就再度失踪了的老头,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
七天转眼便过去,城主贺辛依然“病”着,不过这无关紧要,没有人会在意小人物的情况,城中一切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他无他都没有多大差别。
第七日清晨,城主府的大门一早便被叩响,贺麻一脸恭敬的对正在用早饭的路和白肴禀报:“两位大人,青袍大人求见。”
来人正是喝下了半杯舒缓剂的疤脸青袍,他被管家请进屋子,坐到了客厅里。
贺麻上好茶之后就退了下去,连带把其他佣人挥退,并体贴的帮他们关好了门。